和国公府成了亲家,非但没叫他占到一点便宜,反倒叫他自己更加举步维艰。
宋家人不待见宋醒月,而当初闹得如此难堪,谢临序他们也不会喜欢她和宋家人再有往来。
这两年,她回宋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她不是不能出门,可是若是叫人知道回去宋家,心中多少是会不痛快的。
可是,妹妹还在宋家呢。
也不知道这段时日宋家的继母有没有欺负她。
也该抽空回去一趟瞧瞧她的。
宋醒月起了身,走至窗台边,她接过了一旁丹萍递来的水壶,给那上面端放着的红月季浇水,而后又同她道:“收拾收拾,一会回趟宋家吧,去见见阿淼。”
宋醒淼是她的妹妹,小了她两岁,如今也有十六了。
她和她是一个母亲,母亲生了妹妹后,在她五岁的时候便生病去了,她死的时候,宋醒月也才七岁吧,此后又不过一年,宋父就将妾室扶了正。
那继室的脾性不大好,从小对宋醒月两姐妹也多有苛责,父亲又是个睁眼瞎,眼睛里头只有自己的好儿子,对两姐妹不多照拂,若非是宋老夫人护着,也不知两姐妹还能不能在他们的磋磨下好好长大。
只可惜,好人命不长,老夫人连六十的年纪都没到,就去了。
宋醒月打算回宋家,也没耽搁,收拾了形容,又去放衣服的柜子底下掏了一些私房钱出来。
她在谢家虽不管事,月例倒是有的,但到底也只是些零用,不是家用,钱也不多。
她平日没甚用得到钱的地方,穿的衣服,吃的饭全是从谢家来的,也不花钱买胭脂水粉,那些东西府上按时都有分例,虽到她手上的东西不多又不好,可也多少是有一些。
没用钱的地方,便将这些都攒起来,偶尔回去见醒淼的时候,就掏出一些带回去。
丹萍弯腰撑膝,在一旁看着,不由得出言道:“小姐,多少给自己留一些吧。”
宋醒月拿了大半的钱出来,却对丹萍道:“你放心,给自己留着呢。”
她在谢家吃穿也有了,没得用钱的地方,可醒淼不一样。
以往在宋家是什么日子,宋醒月又不是不知道。
她比她更缺钱。
宋醒月拿了钱,又拿了两件没穿过的新衣裳走。
这是前段时日,谢临序一下子让人给她做了六身衣服,宋醒月和宋醒淼身形相仿,便特意按着她的喜好裁了两身,做了后便一直放在柜子里头,打算寻个功夫送去给她。
收拢了东西,两人用过早膳后便出了门。
她没坐谢家的马车去,怕到时候叫谢家的人知道又要多舌,况说,谢家的马车停在宋家门口,也太过惹眼,还不如去马庄上套辆马车来得方便。
等到了宋家的时候,她从偏门下去,门子见她回来,着急忙慌就想去通传。
父亲现在应当还是上值的时候,不在家里头,这门子是想去给继室报信,宋醒月先行拦了他。
她道:“我回来看看醒淼,犯不着惊动母亲他们。”
门子也没敢再说,只放人进了府。
宋家不大,不过一进两出的院子,宋醒月往宋醒淼住的东厢房去。
老夫人还在世的时候,姐妹俩被养在老夫人的膝下,老夫人去世后,她们也从老夫人的堂屋里面搬了出来,搬去了狭小的东厢房。
以往还没嫁人的时候,她便一直和醒淼住在那里。
直到她嫁了人,醒淼就一个人住着。
宋家栽着一株桂花,已过中秋,桂花开得正盛,走在里头,满鼻都是桂花的气味。
这宅子不大,宋醒月很快就走到了东厢房那处。
时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