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宋醒月送过她一本失传已久的佛经,她已经把那本翻了很多遍。
她也只是看了一会那个东西,又抬眼看向她,问道?:“这些时日?在外面过得可还好?有没有叫自己吃苦呢。”
宋醒月摇头,她说:“怎么可能会吃苦,祖母,我过得很好,和离的时候,谢临序分了很多钱给我,没有吃苦的道?理。”
在她看来,大部分的苦都是因为?没钱二字,如今身上的钱多得快花不?完,怎又可能和吃苦二字沾的上边,宋醒月不?傻,钱都有了,还能去没苦硬吃,把自己的日?子过得糟糕起来。
“这就?好,这就?好了。”老夫人道:“我知道,你是聪明的孩子,不?会让自己落入那些境地,只是,其他的难处总也是有的,若是有什?么麻烦事,你往谢家来,这里不会有人不让你来。”
说什?么生是谢家妇,死是谢家魂的那些就有些吓人了,老夫人只是说,碰到了麻烦往这里来。
她和谢临序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老夫人早已接受,两个不?同路的人终是要陌路。
宋醒月倒仍是那样,没有什?么不?好,同从前看着,没甚变化。若说谢临序......是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总觉他是本该这样,却又不?该这样。
这种古怪,就?连老夫人都说不?出是什?么。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宋醒月陪了她有一会,最后,老夫人瞥眼看见窗外天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快黑了。
老夫人道?:“天都黑了,你也快些回吧,一会晚了,便不?安全了。”
宋醒月闻此,也不?多做耽搁,和老夫人告了别,起身往外回了。
人是见一次少一次,再见也没什?么机会了,这回若非是生辰,也不?知是何?时能见,老夫人亲自起身送她出门。
宋醒月推脱不?过,也只任她送着。
出了门,送到回廊下,宋醒月就?坚决再不?让她送了,她半是强硬半是打趣地阻道?:“够了,祖母,送到这里就?够了,再送下去我该折寿了。”
听她这样说,老夫人也不?再继续送了。
天色早渐次暗沉下来,天边那抹橘红早就?被?天际的灰蓝吞噬尽了干净。
侯门如海年复一年,宾朋满座后又酒阑人散,她看过一次又一次。
从前的时候和宋醒月一样大的年纪嫁进这地方,结果一待就?是几十年,宋醒月已经走至门口,却听到老夫人忽地出声唤她。
宋醒月回过头去,听到老夫人说:“小月,天黑了,路上小心。”
前面黑,外面也危险,路上一定要小心。
宋醒月转回身去,笑着应下了声,她朝她摆手,说是自己要走了。
见老夫人也还在看她,一直走至门外,也是同她依依不?舍作别,直到出了门,她才让下人合上了院门。
天快黑了,她也要早些走。见门被?合上,她转身匆忙就?要离开此处,却不?甚撞进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之中。
叫这一撞,宋醒月霎时吃痛。
尚不?曾抬眼,一股清冽的气?息强行撞入鼻腔之中,都不?用抬眼去看,就?已经猜到是谁。
她退开一步,捂着鼻子抬眼看向谢临序。
也不?知他是故意出现在这处叫她撞的,又还真只是她不?小心撞到他了?
宋醒月有些弄不?懂,却也并不?想深究下去,抢先说了一声抱歉,避免多做牵扯,错身就?欲先行离开。
如谢临序猜的那样不?错,宋醒月确实是差不?多傍晚的时候来的。
下人去了清荷院中传话?,谢临序听到之后就?赶了过来,没有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