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谢修这?样说,谢临序也没?再反驳了,终于起身,离开了此处。
在谢修那里只是说了几句话,却已经将他说得快有?些喘不上?气?来了。
这?些天,谢临序竟果真听了谢修的话,也难得没?有?再去烦宋醒月,醉心于公务,不再去多想别的事。
他当然没?有?忘记李怀沁的那件事情?。
要他就此放过此事,不可能。
她先给他下的药,那他再下回去,有?什么错?
她不是嫌别人管不住自己?吗,她能不能管住自己??
这?些天也一直让守原派人盯着她,李怀沁显然是有?些忌惮谢临序那日的话,也没?再敢出门。
当然,谢临序也并不着急,她日日惶恐,对他来说无伤大碍,只待不知?是哪一天,就等到那悬于头顶的刀子落下。
这?种滋味更不叫人好受。
又过些天,朝中果然就有?人提起了李太?傅去职丁忧一事。
大衍重?儒道,以孝治天下,在朝为官者,不论?官职大小,父亲罹难之后,必须立即向朝廷报告,辞去一切职务,职后,需返回家乡,为父亲守丧整二十七个月。
李尚书还未提起辞呈,却有?人上?书,说他如今在工部?执掌道观一务,不宜提起回乡,待道观一事了结之后,再提不迟。
明眼?人都听出了这?其中的含义?。
这?不就是不想要去解职吗。
不就是还想占着这?尚书的位置不放吗。
太?子私底是劝过李尚书几句,说他这?样也不大好,为父亲守孝,是儿子该做的事,他不去职,不就是贪图功名吗。
卫时璟一切以太?傅为首,李尚书做的这?样的事,他自然是不赞同。
李尚书心中也有?些埋怨责怪卫时璟,现下李家是什么情?形,太?傅已死,撑起他们家的也就他了,如果他真去了职,李家该是什么情?形,他们是什么情?形?
他难道一点也不知?道为他们着想吗?
两人立场不同,每次谈话结束,都不大愉快。
卫时璟找他越多,李尚书越是烦躁,越是厌恶于他,他想,既然他这?样孝顺太?傅,他怎么就不去守孝呢,真有?意思得很。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快有?一月,李尚书去职离京一事一拖再拖。
一直是到有?一日,上?朝的时候,二皇子为李尚书说话,他说如今该以道观一事为重?,让李尚书继续留任尚书。太?傅是他父亲,可陛下何尝不是君父,为君父分忧,岂有?推脱的道理?
卫时璟听到那些话,马上?察觉到了什么,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看向李尚书,李尚书只是低头回避。
这?日散朝之后,谢临序将那天撞见?那两人私下见?面的事同他说了。
卫时璟也明白谢临序的顾虑,他是怕他不能接受,从前太?傅还在时,李家和他很亲近,如今太?傅一去了,就连一月的时日都没?有?,他竟就已经是这?幅面孔。
景宁帝竟像是真有?在考虑二皇子的话,可以看出,二皇子如今确实?是讨他欢心,说的话在他那里也颇有?分量。
以至于李尚书去职一事,竟真就被放在了一边,说是再考虑一番。
卫时璟已经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了,看着有?点伤心,谢临序拍了拍他的肩,道:“没?关系的,殿下。”
谢临序对卫时璟说的最多就是这?句话了。
没?关系的。
卫时璟不再去想李家的事情?,只是看向谢临序问道:“表哥,嫂嫂最近怎么样啦?还是不回家吗?”
宋醒月没?回谢家的事情?卫时璟都听说了,这?事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