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序从小到大,逢年过节四面八方地收礼,收的也都是些贵重的礼,敬溪干脆找了专门给他管钱的人理账,那些钱拿出去盘活,生出更多的钱,再加上他十九岁中探花那回,皇帝高兴,大手一挥,赏了好些东西下来,这些钱都没怎么动过,如今养活个宋醒月,哪里会不够。

宋醒月眼睛一亮,往谢临序身边去,她眨着眼问他:“真的吗?”

她知道,谢临序身上带着一气的文人风骨,倒不会在金银一事上磋磨人。

凡事和钱沾上了关系,那都叫人觉得落了俗套,他若克扣她,反倒显得自己小气。

只不知道他怎么去了一趟书房就变转了心意......

但这些东西从清荷院出,确实是比从敬溪那里出要好得多。

谢临序没看她,单单是从她的话中也听出欣喜了,可他道:“以后像衣服这样的事,也不要闹到祖母跟前。”

他知道她那身新衣是哪里来的了,叫守原去打听一下就知道是老夫人给她做的。

宋醒月微微一怔,也知道他今日为何突然这般好心了。

原来,他以为她是去求祖母,问祖母给她做新衣裳了。

他大概又觉得她不懂事了,这点事情也要闹到祖母跟前。

宋醒月道:“是祖母自己说要给我做的,祖母说,那些衣服都太老气了,去寿辰不好。”

相比于方才的欣喜,宋醒月这句话就淡了许多,解释起来干瘪瘪的,听不出情绪来。

为什么祖母都能看出的东西,他却一直都看不见呢?

她也不再多言,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去拿了帛巾拭发。

宋醒月的身上带着一股清香,许是沐浴过后,更加明显。

她走了,连带着味道也散了一些。

直到味道越来越淡,谢临序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松开了不知从何时开始紧握着的衣角,手握紧的太过用力,那里留下一片褶皱,谢临序伸出手,想将其抚平。

却怎么也抚不平了。

他也没坐多久,净身过后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