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不温不火理事,背地里有赞她表里如一,果然宽柔慈厚的,也有谣诼其没才干,没口齿,愚懦顺从扶不起,不过得了个贤良的虚名儿。

是月底·,袁宗廷发话,大哥儿和九姐儿的月钱添一倍。瑛姐儿也就罢了,袁府姑娘们不论嫡庶,月例银子都是二两,二倍也有限。袁蕴乃冢孙,身份尊贵,每月十五两银子,添一倍就是三十两。金陵老家老太太,大太太,一月二十两月例,二位原是老封君,袁蕴倒是越过去了,可见侯爷的态度,显然对何氏管家是满意的。如此不合礼规,亦无人敢置喙。在侯府,在袁家,袁宗廷就是最大的规矩。

月钱事小,何氏有其他梯己,与庶出的不同,她亲生的孩子不等这几两银子使。可喜袁宗廷着人送来一份加盖红色官印的地契,数百亩园子地,说是二叔给瑛姐儿日后的添妆。大宦高门之家的小姐能有几百亩良田陪嫁已是豪慷体面之极,而且又是京师近郊,如今有银子还没处买去,多少难得。日后除了收取租子,常年不断的进项营生,再盖了别院,避暑、游玩、呼朋宴客,都是极便宜妥帖的。

0017 第十七章 袁宗廷将她微抖的小手紧紧捏在掌心,似困囿一只意欲逃离笼牢的小鸟,唇凑近她耳侧,“躲过一时,你躲的过一世么?”

第十七章 ? 袁宗廷将她微抖的小手紧紧捏在掌心,似困囿一只意欲逃离笼牢的小鸟,唇凑近她耳侧,“躲过一时,你躲的过一世么?”

善荣病的这些日子,她小院里袁宗廷与袁宗显挨次轮番坐镇,总有一人陪伴于她。周嬷嬷带领两个老嬷嬷,三个年老人用心看守,菘蓝、京墨、紫芙,并四个二等丫鬟寸步不离照料侍奉。刘太医一日一趟不辞辛苦上门看脉,监督病势,可谓劳师动众,将府里闹了个人仰马翻,及至她精神恢复,十数日已过去。

袁宗廷甚是欣慰,阖府上下通通有赏,跟着伏侍的这些人辛苦更比别个,按着等儿加倍的赏了他们。

善荣脸上有了颜色,被兄长百般爱护拥坐在榻上,笑看周嬷嬷、菘蓝等贴身的人一一在地下福礼,从自己的梯己又重重赏赐了。袁宗廷哈哈大笑,立传人去他院里,现捧五百两银子补给姑娘买零嘴吃、打首饰戴。周嬷嬷乍舌笑道,“五百两银子,打咱们姑娘这们高的金灿灿的项圈也尽够了。”众人听说,一齐都笑起来。善荣捂了嘴也在笑,脸上仍带几分病容,笑了会子微喘起来,双眸泪光点点,清凌凌星子般闪熠,看上去自然极美的,也很是娇弱堪怜。多日未与她亲近,袁宗廷只觉心痒难搔,大手轻扣她纤长玉项,细缓的脉搏在掌心一点点跳动,彷佛连他的心也被上上下下的拨着,喉头急急耸动几下,低声道,“荣儿慢点儿笑,仔细咳了。”侧额一味细致端量,指腹摩挲幼妹颈脖凝脂腻白的肌理,眼里的怜爱与渴望几乎凝为实质。他手指覆了粗粝厚茧,嘶拉拉来回刮蹭,善荣过于白嫩的皮肉很快泛起红痕,带来细密微痒的刺疼。她身子娇颤,也被袁宗廷深沉露骨的眼神看得颇不自在,忙转过头去,左右瞧瞧,才发现青葙不在人群里。

袁宗廷捏着下颌将她扳回,问道,“荣儿不看哥哥,在找谁?”脸上在笑,眼瞳黯沉幽邃带些许不悦。善荣不懂得他压抑微渺的燥意,兄长跟前不好细问,以免勾起之前那段公案,倘或哥哥恼怒发作青葙更不妙,正支吾着欲遮掩过去,肩头一重,男人炙烫湿腻的呼吸烘向脸侧,嗓音低哑微含笑意,震的善荣半边儿身子都麻了,“心肝儿,身子既好了,哥哥夜里来瞧你,嗯?”善荣耳根一热,随即被他的话唬的魂飞天外,连连摇头,“哥哥,不行的,我……觉里还总咳呢。”唯恐别人听了去,更怕他果然又夜晚潜来。袁宗廷眯起眼,一言不发注视她,颌颊线凌厉紧绷,神情渐露些许阴鸷。

屋里倏尔安静下来,这里伺候的,人人躬下腰,垂着手,一声不敢说。善荣更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