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他看:“师兄,你还记得我们学校的校训吗?”
陈思帆有一瞬的呆顿,似是没料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他有些措手不及,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紧抿着嘴没有回答。
姜早看了他一眼,挪回眼睛,继续盯着发白的天花板,兀自说道:“扶伤济世,敬德修业。”
她叹了口气,象是在自言自语:“不知道师兄当年毕业的时候,曾经希望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你现在又有没有成为自己曾经的希望呢?”
听到这话,陈思帆脸色微变,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姜早却已经坐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杯子,问都不问就仰头一饮而尽。
陈思帆看她面无表情的躺回去,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想要有成绩总是要有所牺牲的。”
不知道为什么,陈思帆说完这句话,莫名觉得自己今天的语气不如往日那般坚定。
姜早扯了扯嘴角,终于又转头看他,讽刺道:“徐正确实是你的好老师,你学他,学了十成十。”
陈思帆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只又觉得面颊上一片滚烫,象是刚被她狠抽了一巴掌。
旁边一个研究员刚好拿着那支针剂过来,正要给姜早注射,他忽然抬手阻拦:“这个不用打了。”
研究员诧异,开口反驳道:“可是徐老师说...”
这样开口的话无端让陈思帆恼怒,他沉着脸拔高了音量:“怎么?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那研究员被他这么一吼,当下白了脸色,拿着那支针剂退了下去。
姜早始终是面无表情,象是根本看不到这场闹剧。
陈思帆本想示好,但看到她的脸色,只能叹了口气出声提醒:“姜早,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没有恶意...那个生物被注射了催情剂,加上他现在还在发情期,应该会变得很暴躁,你一会儿过去,自己小心点。”
...
姜早这回是清醒着被推出去的,她终于看清自己前些时日是怎么被这些人弄到地下室去的了。
这个实验室里有一个连通负二十八层的电梯,从这里就可以直达地下。
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铁门,姜早竟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至少在里面,只有她和顒,没有外面这些邪恶、恶心的功利心。
房间门打开,姜早一个人走了进去,她熟练的打开灯,一眼就看到被铁链锁在房间中央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伤口被处理过了,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了些。
一身白皙的皮肤在天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仿佛皮肤上仿佛镶嵌着许多细小的砖石,在光线的照射下亮得耀眼。
男人低着头,垂下的头发遮蔽了面容,投射在脸上的阴影让她看不清他的面容。
“顒!”姜早慌忙跑过去,出声叫他。
一靠近他,那股异香扑鼻而来,味道似乎比往日更加浓郁,竟让她一阵阵心悸,骨头发酥,手脚发软,整个人几乎立刻扑倒在他身前。
“顒...”姜早勉强抬起头,正撞上男人低垂的眉眼。
他正垂着眼睛,透过发丝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那双金色的兽眸似乎不像往日那般温和,金色的瞳仁中隐隐带出红色的血丝,竖瞳比平时显得更加凌厉,竟是透出一股邪肆。
姜早心脏突的一跳,竟在那双金色的竖瞳的注视下昏沉起来。
象是一股无形的力量趋势,她竟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颈,主动贴了过去。
“姜早...”男人双臂被吊在半空,只将脸埋到她靠过来的颈间,变换着角度贴在她身上嗅闻。
他瞳孔微眯,脸上露出痴迷享受的表情,似是药瘾发作的瘾君子终于得偿夙愿,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