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采州抓住她的手腕快步在前面走着,尉慈姝之前怎么也走不出看不到尽头的枯树林,苏采州带着她大概不到两刻钟便走了出去。
看着四周空旷的地势,不再是长满枯树的林子,尉慈姝那紧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又再走了许久,才终于来到了寺庙的后院处,不远处便是亮着烛灯的寮房。
“表哥是怎么知道我也在大慈悲寺的?”
尉慈姝脑海中还回放着苏采州刚才说在他一直把她当作小时候的妹妹那句话,尉慈姝感觉自己之前拒绝让他背她好像让苏采州有些失落,试图找个话题缓解下尴尬氛围,转移下他的注意力。
“在后院时遇见了凌六姑娘问我有没有见过你。”苏采州的声音有些嘶哑,应是找了她许久,喊她名字喊的,尉慈姝的心中微微有些疚歉。
“如栩在找我?那她一定是没有事了。”尉慈姝本还想着等回去了再找人一同去找凌如栩,此时听说她没事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凌六姑娘没事,此时正应和寺里的小师父们在别处找你呢,我先带你回去我住的地方,待会去遣人告诉她们你没事,然后再替你包扎。”苏采州说着回头看了尉慈姝一眼。
“好的。”尉慈姝轻声应了下。
苏采州将她带进了一个亮着烛火的寮房中,让她坐下后,便快步走了出去。
没用多久又复再返了回来,这一次手里多了一瓶药酒同一些包扎用的纱布。
“身上的伤口痛不痛,刚刚一个人待在那里是不是很害怕,是我来晚了。”
“放心,等下山了,我一定给你寻丰京城里最好的伤药,额头上的伤一定不会留疤的,不要担心。”
苏采州语气里满是心疼之意,说着便去将盛满清水的水盆端至了尉慈姝身旁,自己也半蹲了下来。
“没事的,要不是表哥我今晚说不定要在那里过夜了,谢谢表哥找到了我。”尉慈姝真诚地向苏采州道谢,她是真的很感谢苏采州,要不是他,她今夜是真的要在山林中度过了。
“你是我妹妹,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呢,还是阿慈嫁人后当真是把我这个哥哥当成外人了。”
苏采州说着神色像是有些受伤,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他正认真地低着头,用沾了清水的帕子小心翼翼而又认真地轻轻擦拭着尉慈姝被划破的掌心。
“没有,表哥永远都是表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的。”尉慈姝轻声解释着。
“那就好,我还以为阿慈成婚后,要与我这个表哥生疏了呢。”苏采州说着抬首望向她,自然而然地伸手在尉慈姝鼻尖上刮亲昵地刮了一下。
尉慈姝没有防备,骤然间这样的亲昵举动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但是想到苏采州刚才的话和之前她拒绝让他背时失落的神情,尉慈姝将那一丝的僵硬掩盖了过去。
“不会的,表哥在我心里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尉慈姝垂眸将自己的那一丝不自然掩了住,她不是原身,没有同苏采州一同长大十几年的感情与默契,还是有些做不到同苏采州如此亲密。
“时间可真是快啊,我还记得阿慈小时候总是跟在我身后采州哥哥采州哥哥的叫,怎么一下子就长这么大已经成婚了呢。”
“小时候不懂事,还记得有一次,故意不想让你跟着,走到半路甩掉你,结果害你被街上那些坏小子给欺负哭了,本以为你肯定会给母亲告状,回去肯定要被揍一顿了。”
“结果没有想到,那日母亲看着你脸上的伤着急的都要哭了,怎么问你你也只说是自己不小心走丢了,死活没有将我给供出来。”
“虽然那日还是被母亲给揍了一顿,但,就是从那一日开始,我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