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此时只是抱了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去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褚彦修越是平静,尉慈姝的内心却越是煎熬.....
无法预测的失控感让她整个人都陷入巨大的惶恐及焦虑中,可她却什么也无法改变,甚至连开口质问一句的勇气都酝酿不出.....
......
屋外,最后一缕光亮慢慢悠悠地隐入西山,交替的月光却仍还是害羞地半隐漂浮的云层后方,整个丰京的喧嚣也随着落西山而逐渐归于幽寂。
本人声鼎沸的街头,只余三两行人及偶尔奔腾而过的骏马....
.....
昏暗寂静的屋内,尉慈姝半倚在榻间,目光怯怯地盯在眼前那几乎是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却只沉着眸盯着她看,始终一语不发之人....
尉慈姝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心中积压许久的委屈及恐慌化为酸痛得涩意涌上早已泛红的眼眶。
她不知道褚彦修究竟意欲何为,也猜不透他此时对于她到底是如何想法....
但这样的沉默及,那双直直盯在她面上的黑沉目光让尉慈姝感觉呼吸有些艰难,巨大的窒息感让她想要大口呼吸,却又碍于身前人不敢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动作....
尉慈姝几乎快要无法控制住那争先想要夺眶而出的热意。
可她并不想在这样的时刻哭,至少不想被褚彦修看到她的泪水,那样就好像是她胆怯认输了一样。
她心中确实胆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产生惶恐胆怯害怕的情绪,却也同样不想让褚彦修察觉出她有弱势的情绪,哪怕是,在和他的相处中始终客观地处于弱势一方。
但她并不因此就要认输放弃,哪怕再重来一次,她也同样会和他提出和离。
尉慈姝微微侧过脸将眸子垂下,那本悬在睫羽根处的晶莹泪珠,随着她的动作滑动至细弱微翘的羽尖,颤颤地悬着,欲落未落。
最终,滚落至一片玉色的衣衫布料上,洇出一小片水渍,随着滚落的泪珠愈多愈急促,玉色布料晕出的水渍也随之逐渐扩大....
“又哭了?”冰凉喑哑声线传入尉慈姝耳畔。
随之而来还有一只粗粝的大掌抚上了她的面颊,在触上的一瞬间,尉慈姝不可抑制地颤抖一下。
那擦拭着泪痕的粗粝指尖有了一瞬的停顿,但很快却又恢复动作。
“世...世子....”尉慈姝颤着声开口。
她有些猜不准褚彦修的意图,只能忍着畏惧颤颤地抬手轻轻拽了拽褚彦修的衣袖
褚彦修手上动作未停,只垂眸淡淡扫了一眼那颤颤揪着他衣袖的纤细玉手。
不知道是不是尉慈姝的错觉,她觉得褚彦修平静的面色仿佛比之前缓和了一些,但又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知道错了?”凉凉的音色再次传入尉慈姝的耳中,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冰凉的声线中仿佛掺杂了几丝带着了森寒的笑意。
还未等尉慈姝做出回答,那带着凉意的音色再次开口:“晚了。”
晚了,什么晚了?
他想做什么?
尉慈姝的后背渗出一股寒意,心中莫名地有了更加不好的预感。
“是因为什么原因?”
“因为那日晚宴时见到了苏采州?”
“还是因为凌少桦?”
对上那双胆怯懵懂含满泪水的眼神,褚彦修心中的暴虐及戾睢几乎更加抑制不住。
心底的残暴饥饿的凶兽几乎在瞬间破框而出,想要占有她,摧毁她,啃噬她的欲望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是不是要他一口一口地将她咀嚼咽下,两人真正地存在于同一躯体之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