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他笑了:“大嫂,我们有什么过去?”

眼睛酸涩发胀,

很想哭。

梁婉儿已无法分辨,是心中酸楚委屈,还是被烟呛的。

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用目光锁住男人,说出来的话语间全是颤意,“知南是我错,但错不至死,也不至于你恨这么多年。”

他沈知南何时恨过谁?

沈知南弯唇,笑得应景但不发自内心,“沈某不恨人只报仇,至于你,”他微顿,唇畔笑意带着讥诮转浓,“大嫂最好学学礼义廉耻四字的写法。”

字字不留情面。

梁婉儿的怨意,也自此奔赴地狱。

梁婉儿生在书香门第,父母皆是高校教师,从小家教严苛礼数到位,她按照父母的规划希望,循规蹈矩地生长、学习、步步盘算,她很听话,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直到她遇见沈知南;

不遇误终身,一遇终身误。

从此,沈知南三字,成为她终身的意难平。

曾经,梁婉儿亲跪父母足足一整夜,一边哭一边求,说得字字笃定,“除开沈知南,再没有男人值得我嫁。”

然后,她嫁给了沈知南的亲哥哥。

只能说造化弄人。

睡在沈昭枕边,看沈昭和他三分相似的眉眼,对她来说,是一种活生生的折磨。

梁婉儿仰头看向天花板,企图收收那不争气的眼泪,发现越来越盈满,到最后顺着眼尾直接就两行直接往下流,一路流到下巴,再一颗一颗砸到地上。

为沈知南流泪的女人很多,她只是芸芸中的其中一个。

他当然不屑,连正眼都没看。

梁婉儿看着浑身疏冷的男人,用手捂着眼,无声地哭,哭着哭着却又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她一手捂着眼睛,指缝间全是水光,另一只手却发着颤去握住男人搭在窗沿的手臂,“知南,你原谅我。”

沈知南比梁婉儿高一整个头,小小的女子在面前泣不成声,他没有半分怜惜之意,也没有动。

“大嫂,你还要我怎么原谅你呢?”他问。

梁婉儿纤白的手指将男人西装抓到变形,她非常用力,只牢牢抓着他哭音明显地哽咽道:“......我,我不想,不想你这样对我。”

“......”

香烟燃尽,只余星点火星。

沈知南直接将烟头摁灭在窗沿上,他含胸低头,用一双深邃的黑眸去打量女人满是泪痕的脸,话说得却格外无情。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呢,大嫂?”

又是大嫂,被他咬重音调了喊,怎么听都是讥嘲冷酷。

沈知南眯着黑眸,笑意浅浅,与她极进距离对视着,“你是想要我把你按在床上cao一顿,还是想要我把大哥叫过来,让他看看他妻子现在是怎么纠缠我的?”

梁婉儿攥着的西装布料被掌心冷汗打湿,她听得唇齿颤抖,发出咯咯咯地碰撞声,但就是直直地与男人对视,不肯挪开半分。

走不出的,是他眼里的千山万水。

沈知南眼尾一凉,余光落到女子手上,见她说不出话来也不着急,只是善意地提醒她,“还不松?真要叫沈昭。”

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推开的。

“你怎么不锁门,沈知南,我想问”

女音戛然而止。

盛星晚的声线和脚步都顿在门口,目光悬在虚空里,想装看不见也不太现实了。

她看见了。

她看见沈知南和他名义上的大嫂,举止暧昧地同处一室......大嫂拉着他的手,他俯身和大嫂的脸靠得很近。

糟了,她该不会搅了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