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子一圈都是湿漉漉的。
陶主任将鉴定书放到桌上,满面愁容,长叹气:“顾教授,您这叫我怎么改成轻伤二级,您真的是在为难我,再说您不是最讨厌走后门这一套吗?”
“......”
“......”
顾惊宴沉默好几秒,他向来原则性强,事物掌控欲强,喜欢泾渭分明,他曾一度认为自己是个非黑即白党。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那么多额外说辞。
偏偏,事情落在她头上时,他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有只黑色的怪兽,在脑子里疯狂奔跑着,朝他大声咆哮:“你得想方设法护住她,哪怕无所不用其极,哪怕行走在灰色地带。”
顾惊宴单手往桌上一撑,高大的身躯微微下俯,手指点在一行字上,“这里,6.1cm改成5.9,鉴定标准是6cm。”
陶主任用手搓搓脸,抹了汗,任命地开始干活。
“还有这儿”
他又指着一处,“外伤性耳聋?倒不至于,顶多部分听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