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宴缓缓抬眸。
视线火热。
他咬牙,身体因为药效开始发抖,手指紧紧抓起地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女人的躯体,用残存的理智羞辱,“我就是不要,如何?”
“是吗?”
温婉极轻地笑一声,对上他的眼睛,“你知道么,惊宴,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一条没有人性的狼。”
“......”
他懒得搭理她。
温婉收起不满情绪,大方笑道:“没关系,那我就这样一直站在你面前。”
那是一种折磨。
非人道的折磨,他在抵抗最原始的欲.望。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
顾惊宴被折磨得整个人躺在地毯上,额头青筋根根浮起,汗水涔涔,手背上也是暴起的青色血管,修长的十指痛苦地将地毯抓得变形。
温婉不着急,她在等。
漫漫长夜嘛。
她干脆直接叉着腿坐在他脸的对面,好让他将自己看个清楚,娇笑着问:“还能撑吗?......别为难自己,惊宴,和谁做不是做,况且我还是个雏儿。”
“......”
顾惊宴浑身脱力,意识溃散,身上膨胀得痛。他颤抖着伸手,摸上女人脚踝,词不成调地低哑呢喃,“给我......”
“我给你呀。来拿。”温婉勾着脚,笑道。
终于,顾惊宴丧失最后一丝理智。他像是一头饿极的狼,双眼猩红面目阴鸷地从地上爬起来,拽着女人胳膊,将她重重地砸进柔软的大床里。
他忍不了了。
温婉很满意,她张开双臂,“惊宴,我等你好久了。”
男人埋进她的颈间。
温婉热烈地用唇吻着能够到的部位,他的耳廓,脸颊,甚至是手指。
......
不对,味道不对。
顾惊宴动作一停,跌跌撞撞地从女人身上下来,再痛苦地重新摔到在地上,咚地一声发出闷响。
温婉躺在那里,愣了好几秒。
“惊宴,你怎么了?”
顾惊宴死咬着腮帮,单手撑在地上狼狈起身,脚步蹒跚地朝浴室冲去,温婉赶紧床上跳下来,也跟着跑过去。
咚!
浴室门被男人大力关上。
霓霓。
霓霓。
霓霓。
顾惊宴颤抖着呢喃着她的名字,手胡乱地从柜子上扒下刮胡刀,拆下刀片,毫不犹豫往手臂上就是一刀。
疼痛袭来,意识回旋。
清醒点了。
外面不是她,不是。
如果真的把外面那个女人睡了,那他就脏了,那他要怎么和她有以后?
不行。
哆哆嗦嗦地想到这里,又往颤着往手臂上划了一刀。
滴答滴答。
血开始往下滴。
一刀。
两刀。
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