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他乱入黑.拳场,有人指着擂台上震臂高呼的胜者说,“去打这个,赢一场好几千。”
好几千块钱,对那时的骆流来说是天文数字。
骆流开始辗转在城市的各个拳场里,一开始总输,被打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狼狈地趴在擂台上喘息着,下方的观众纷纷骂他是个废物。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流传那句话的呢?“骆流风光无两,逢敌从无败绩。”
偶然间听到这句话时,低头一看,自己早已浑身伤痕累累。
“那你这么努力赚钱,都是为了你弟弟?”霍东霓转头,看着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下颌线条更是极为流畅。
“嗯,我总得挣够他这一辈子的开销。”骆流语气很淡,仿佛对此已习以为常。
霍东霓不语。
是阿,世道向来如此,有人天生锦衣玉食,有人无奈苟延残喘。
而骆流,注定是位负重前行的人。
......
骆流掐着点儿,在顾惊宴回家的半小时前,将车开进御青庄的停车坪里。
他下车绕过车头,替她拉开车门时破天荒地开句玩笑:“我们运气好。”
霍东霓跟着他微笑,放腿下车时随口一问,“你奶奶以前叫你什么?”
骆流一怔,“阿流。”
“阿流。”她就着话音喊了句。
“......”骆流没说话,视线直直地看着她。
霍东霓对着他有些炙的目光,在停车坪暖黄的光线里加深笑容,“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让你感到亲切些。骆流,你太孤独了。”
就像是海上的一座孤岛。
骆流伸手,推上车门。他低低的,“那就这么叫吧。”
在外转悠一圈的霍东霓,眼下心情不错,她将这归功于骆流,笑着邀请:“一块儿吃饭吧,阿流。”
顾惊宴马上到家。
骆流不敢逾越,只好婉拒,“不合适。”
霍东霓只好作罢,进屋后,吩咐佣人,“我现在就要吃饭。”
佣人为难:“顾先生马上回来,要不霍小姐你再等等?”
霍东霓:“我就是不想和他一桌。”
对着他那张阴沉的脸,就觉得没胃口。
顾惊宴回来时,佣人告诉他,霍小姐已自行用过晚餐,上楼回卧室去了。
男人停在那里,默两秒后,问:“她吃得多么?”
佣人说:“不算多,但胃口比以往好。”
顾惊宴眉目舒缓几分,唇畔勾一抹笑意,这么乖呢?顾惊宴吃过晚饭,上楼回卧室。
进屋第一时间,就是满屋子找少女的身影。
四处找上一圈,顾惊宴才发现露台藤椅上的霍东霓,彼时暮色深深,月亮在远山的山脊上。
月光落下来,将她整个人都笼在一片纯净的清辉里。
霍东霓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发呆,面前桌上已经插上新的天堂鸟花,端详间闻见淡淡的皂香,独属于他的味道。
她知道,他来了。
藤椅是长的,顾惊宴在她身旁坐下,人溜下去靠着,伸手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在想什么?”
霍东霓如实告知,“在想你和温婉订婚的事情。”
顾惊宴不置可否,没搭腔。
霍东霓这才转过头来,看进男子深沉的双眸里,“下个月订婚,然后呢?......预计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需要我抱着孩子来给你们随份子钱吗?”
话里尖锐显然而现,甚至盈盈带着些嘲讽和挑衅。
顾惊宴手指张开,与她十指相扣在一起,避开她的目光去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低低一笑,“那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