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霍东霓道,“那什么程度才称得上至于。”
骆流并不辩驳,只默默地看着她。
霍东霓第一次发现,他可能过惯打杀生活的缘故,眼里总有一抹难以收敛的戾气。
对,叫他来是聊天的。
不是盘问他的。
霍东霓转开话题,“结婚了吗?”
“没。”
“女朋友呢?”
“也没。”
霍东霓点点头,“一个人真的很好,就像是网络上很火的那一句,智者永不入爱河。”
后半句,她没说,不过想来他也听过遇你难做智者。
霍东霓又吸上两口烟,冲鼻子得很,再一次呛得咳嗽不止,她却觉得这样是一个发泄的点。那支烟被造完后,她要求骆流把剩余的烟全部给她。
骆流什么也没说,把烟盒和火机全部放在玻璃桌上,推到她面前。
有时候,霍东霓真的挺能理解,为什么顾惊宴会选择骆流。
话少沉默,简单照做。
骆流一直陪她坐着,不说话,默默看她抽烟,被呛着,歇会儿后,再次抽烟,再次被呛着,周而复始好几轮。
一直持续到头顶的太阳往西移动一大截。
正好十二点时,骆流起身,“霍小姐,我去叫佣人给你准备午餐,想吃点儿什么?”
霍东霓满身烟气,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饺子。”
骆流点点头,刚转过身,又听后方在说:“两份,你陪我一起吃吧。”
他还是只点点头,没吭声。
半小时后,佣人用盘子将两碟热气腾腾的饺子送到卧室来。
霍东霓已经呛完最后一支烟,满地的烟头,她丢了烟盒,拈起筷子,夹一个水饺蘸着红油佐料。皮很薄,肉馅儿很多,猪肉,芹菜,香菇,小葱,混在一起。
阳台风大,饺子的热气消散得非常快。
霍东霓瞅一眼骆流,“坐呀,一起吃。”
骆流坐下来,拿起筷子夹饺子,他吃不得辣,没有蘸红油。男人吃东西就是爽利,一口一个,吞咽时喉结滚动。
霍东霓小口小口地,吃着吃着眼睛就红了,哽了一下,“这味道不对。”
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张露青还没盒霍陈离婚,张露青做的饺子一直令她念念不忘,猪肉贵吃不起,就包很多白菜进去,肉只有很少一点,哥哥和她都很爱吃。
后来,张露青和霍陈离婚,跟了有钱的暴发户,兄妹俩也再没吃过那种饺子。
骆流问:“味道哪里不对,我叫厨房的给你重做?”
霍东霓没坑声,捂着胃部一阵难受,起身直接冲进厕所里,双手扒着盥洗台边缘,哇哇地吐,吐得胃里一点东西都不剩。
骆流后脚跟进来,没多想什么,直接用手顺她背,“......你没事吧?”
霍东霓吐得面色如纸,额头上一阵虚汗,她腿一软,整个人往下栽。骆流将她一把接住,英挺的眉皱起来,“霍小姐?”
霍东霓捂着胃,大口喘气,胸口曲线明显起伏着。
很显然,她非常难受。
骆流索性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走出厕所。
卧室门口还有两个黑衣保镖,看见骆流抱着娇小瘦弱的少女一路往外,立马追上去,“流哥,流哥这是去哪?”
骆流淡淡地说:“她要死了,我们负不了责。”
其中一个黑衣保镖追着说,“可是顾先生吩咐过,绝不准她踏出这里半步,若是惹恼......”
“那就惹恼吧。”骆流打断话茬,“有什么事情我负责,她没有装,真的病了。”
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