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笑,没理会,每年沈知南的私人飞机都会返厂保养维修,平时他也是低调行事的人,与那些一夜间暴富的十大款截然不同。
沈知南扶着她,往外走,一只落在后方虚握她的腰,并未碰上,旁人看来会觉得这男人极为绅士,但苏青不这么想,她感受到的是疏离。
她整个人在沈知南身前行走的,双手挽看他的其中一只手臂,故意放慢脚步,下一刻,就感觉到他的身体靠近,又迅速停下。
低低嗓音从头顶落下,“痛?”
苏青回头扬脸,看见男人线条流畅的下颌,小声抱怨:“我腿又没你那么长,走这么快肯定会痛好不?”
长廊里,安静如斯。
沈知南素性松开她,退开一步,“那你自己好好走。”
苏青嗔怨般看他一眼,重新上前双手挽住男人臂膀,“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越来越冷漠没人情味了,还好是我,不然换别人哪能在你身边多待一秒。”
两人状似亲密无间的粘人,苏青举止实在亲密。
一旁的文哲看着,在想,不知盛姑娘看到会作何感想,醋意大发还是漠不关心......这要看她是否心里有沈知南。
尽头长廊处,满身白大褂的男人拿着病历本迈出电梯,另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侧兜里,金丝边框下的双眼里尽是寒凉冷漠。
顾惊宴从病历本里抬起头,就看见站在过道中央的两人:苏青挽看身形高大的男人,满目撒娇,两人靠得很近。
顾惊宴垂手,病历本落在腿侧轻轻拍着,一边走一边拍,有一下没一下的。
换旁人来做这个动作,定让人觉得是个流里流气的二痞子,但顾惊宴不同,他一身白衣周遭清寒,懒懒地走着,反而令人觉得此人随性淡漠,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客。
不对,天上客是不会为难女人的,他顾惊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