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仪眼眶被气红一圈,哽噎的喉咙满是复杂苦味。
左辞转回头看她。
对她这副被伤透心的表现早已免疫,冷漠道:“我哪点说的不对?你就是打着为我好的旗帜为你自己……”
啪!
林可仪胸口烧起团火,失控的冲过去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我为自己怎么了?你没沾光没受益吗?你不姓左吗?你没跨进豪门圈子里吗?人不能这么自私,享受了好处就要有所付出!”
左辞强忍着脸颊的痛辣感,绷紧青寒的俏脸将泪意狠狠逼回,红着双眼怒道:
“是我想跟你吗?是我想姓左吗?是我想跨进破豪门圈吗?是你把我从我爸身边抢走的!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结婚,逼我嫁容家那份心省省吧!”
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非要逼她!
十几年了,也没见她当左夫人有多风光,还不是委屈求全!
林可仪第一次听到她这些话。
震到瞪着她久久不知言语,内心同时受创不已。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母女俩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让步。
最后是林可仪软下来。
她伤心道:“你扪心自问,跟着你那个穷鬼爸,你会有今天吗?不是我在左家的卑微换来给你的托举吗?我想自己好,想你好,就这么……遭你唾弃吗?”
说完这些,林可仪留下张银行卡就走了。
左辞内心充斥着无以名状的情绪,转身靠在洗碗池边默默落泪。
把利用说得用心良苦,真是委屈了左夫人。
半小时后,左辞收拾好厨房出来,拿着冰袋敷脸。
看见那堆愁人的水果,皱紧秀眉,赫然发现又多了一个猫山王榴莲。
她心神微微恍,回想起与林可仪的吵架情景,心生愧疚,却也仍有怨气的转身走到沙发坐下。
拿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容隽临时,注意到遗落在茶几上的男士腕表。
和林可仪留下的银行卡。
视线淡漠的自银行卡移开,她伸手拿起腕表,一眼认出是最便宜也得十几万的百达翡丽。
手上这只一看就值上百万,忍不住心惊肉跳了下,烫手般小心翼翼放下腕表,生怕磕碰坏。
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其实左辞以前也不认识这些奢侈品牌,是跟着林可仪进了左家后见识广了才懂,但还是经常被左家人嫌弃土包子。
土就土,她又没期望被他们喜欢。
左辞拿起手机,拨打备注为【容先生】的号码。
容隽临父子已经回到位于京北区的北湖别墅区。
把抽泣的容?起交给住家保姆宋姨不久,容隽临接到许清北电话。
看见左辞的电话打进来时,他就不想跟许清北说话了:“我有电话进来……”
“等一下!”
许清北怕他挂电话,吓他一跳的喊了声。
“我给你搬榴莲时,你准丈母娘和两位夫人也在那里,你有没注意到?”
皱着眉的容隽临回想了下,“没有。”
真没有。
他就想着快点见到她。
“也不知道她认不认识你。”许清北提醒他,“你回国的消息都封得死死的,要是给她认出来了,左家就全都知道了。”
“不可能。”容隽临笃定道。
要是认得出他,在左辞那里见面时就该有反应了。
可见并不认识他。
容隽临因为家族内部的一些分歧,十几岁就独自离家出了国。
如今三十五岁才回国还带回个四岁大的儿子,简直震惊掉一帮亲友,因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