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无法补全的基因链,仅仅一滴血做到了。

伊布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的眼眶发红,双手捧着天枢的手腕,抖得厉害却不敢用一点力量,压抑了数百年的情?绪突然崩溃,溃散的信仰重新聚合。

“您……”

“您没?有?抛弃我们?吗?”

皮肤上落下一滴滴滚烫的泪,天枢垂下眼帘,并未多做反应。

青年,不,应该说雌虫额头抵着他的手掌,虔诚地如同膜拜神明。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雌虫的发顶,随后慢慢往下移动,他像是在审视,又好?像只是单纯看着。

视线移过缠着绷带的脆弱脖颈,缓缓停留在了雌虫的背部。

"您在看什么?"伊布突然开口,绷带下凸起的脊椎骨微微颤动。他当然知道?答案那些被异族基因腐蚀的伤口正在皮下发出幽蓝荧光,像银河里发霉的星子。

天枢并未回答,他只是在思考世界线以及如果本体在这,他会?怎么做。

被种族抛弃的雌虫,被人类解剖的雌虫。

天枢漠然地想,还是杀过去比较快。

他指尖掠过雌虫后颈的能量腺体,那里本该浮现虫族特有?的暗金纹路,此刻却被某种猩红图腾覆盖。

伊布浑身一颤,尚未结痂的虫翅创口突然被撕裂。那些被强行缝合的异族基因开始尖叫着剥离,化作萤火虫般的光点从毛孔渗出。

当最后一点猩红消散时,怀中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挖去虫翅的伤害是不可逆的,即便是雌虫强悍变态的体质,在挖去虫翅后,也只能时刻忍受着钻心?的疼痛,更何?况还被强行剥离基因。

至于眷族,本体的眷族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天枢垂眸,伊布血脉净化后,很?快就意志不清,虚弱的身体下一刻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