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上仰着头颅和大藕接吻。
他?握着她的脖颈,本就因为?接吻而?不会呼吸的浅浅只能软成一团,任他?施为?。
水声啧啧。
外面天好似也知道大藕此次要来真的,一道霹雳电光,炸在大藕幻化?的宫殿之内。
可越是这样的制止他?越是要迎难而?上。
理智陷落,他?动作粗重,浑身的动作都在不知疲倦的索取着浸润,手上力道没有消除。
他?的脑海彻底混乱,雷声轰隆。
耳边一边是那妖娘的嘶吼,一边是看不清样貌的温婉女子?想要伸出又退后的双手,摇头哭诉;
还有那凶狠男子?厉声叫骂喝止,仿佛他?是傀儡是木偶,是那男子?的所有物,都叫他?头痛欲裂。
他?想吵死了吵死了!
还有那梵音阵阵,如生金莲,叫他?放下、放下,莫要执着。
他?想放你的狗屁!
天地之间飘忽不定,他?只觉得?自己如同?荒原之上的星星火焰,风一吹就要熄灭;又像是飘飘摇摇的风筝,不知往何处去。
孤零零的、被束缚的,重重规矩压下,他?的脖颈上那锁链仿佛再一次出现,要他?屈服、要他?听从,要他?离开不属于他?的狐妖!
守住自己的金身。
可越是如此逼迫,越是不成,他?越是疯狂的要做,越是决绝的逆反。
因为?唯有眼前狐狸的心跳和脉络,是他?处于这个?人世间唯有的锚,是他?还真真切切活着的象征。
狐狸,狐狸,他?的公主?。
他?的、妻子?。
要她完全地被自己占据、征伐、掌控、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应该与他?一同?享受着夫妻敦伦,一同?融入极乐,一同?抱着颤抖,一同?连生死都系在一处。
他?们应该变成那鱼与水,吞没、交汇、融入、撞击,彻彻底底的。
浅浅觉得?他?真的疯了。
此时此刻,他?不像是她认识的大藕,而?是像是睥睨众生、杀伐果断的神?明妖魔。
她拔出那火尖枪变换成的簪子?,用于防备,比对着大藕的脖颈似是下一秒就要刺上去。
只要她刺下去,那猩红热血就要从它主?人的脖颈间流出,覆盖在浅浅身上深刻精致的五官被溅上血液,从他?白皙面容下流过。
正常生灵面对生命的威胁,要么制止缴械,叫浅浅再也无法形成伤害;要么投降认输服软,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可大藕不管是在做大藕之时,还是在成为?大藕之前,都不知道惧怕为?何物。
他?甚至松开浅浅的脖颈,饶有兴趣地握住浅浅因为?力竭而?颤抖的手,将簪尖放在他?的脖颈上,好叫她刺的更准确一些。
皮肤瞬间破开,红梅潋滟。
“公主?,要刺这里。”
“刺刚才那里,是死不了的。”
“不过我即使是死了,也得?回来找你。”外头的光照着他?脸色苍白,说?出的话叫浅浅无端打了一个?寒战,像是初次见面一般。
却又随着他?的话开始思索她若是动手他?一定不会躲,还会像现在一样指点自己怎么顺利取他?性命。
等他?死了,尸骨还没凉,他?的魂魄元神?就来死命地纠缠自己。
多可怕。
浅浅想完,觉得?自己竟然真的顺着思考,那更可怕了。
眼前是亲密爱人执着的疯狂,那眼底都洋溢着炽热的火焰,浅浅贝齿咬着唇瓣,将那被吸吮的丰盈的唇瓣咬的发白。
她见过血的,她亲手了解了虎啸的生命,并且会以?同?样的手段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