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坐下了。
玛雅拿来了一卷藏蓝色绸布,还有一件男式直筒长衫,以及一箩筐针线工具,她将长衫拿给符岁岁,“你按着长衫上的图案绣制便是。”
符岁岁接过长衫,顿觉头大,这件衣服上的蝴蝶图案未免也太多了,而且所需针法还较为繁复,看来,她只有熬夜赶工才能赶在祭典前完成了。
玛雅拿剪刀裁了一段布料,便打算开始缝制腰带,她年纪大了,又常年生活在不见天日的祠堂内,眼睛视力早已弱化,是以,她引了一段浅蓝色蚕丝线,拿了针便交给阿依慕。
阿依慕见状,停下笔,便接过来,轻易便帮玛雅穿了线。
符岁岁觑着这一幕,心知二人应当是熟识多年,才能有如此默契,看来,她接下来待在祠堂的这几日还是小心为妙。
她也拿了绣花棚,将长衫袖子固定在绣花架上,引了线便默不作声地在那绣着。
一时无话,三人各做各的事情。
到了午间,玛雅起身了,往侧角的耳房去,看起来应该是去做饭。
符岁岁依旧埋头绣着,等玛雅烧好了饭,便叫她们出去吃饭,符岁岁抬起头,呼了口气,这也太累了,一上午的时间,她也就绣了只蝴蝶翅膀而已。
阿依慕路过的时候,余光瞟见她绣的翅膀,笑着夸:“绣工倒是不错,看来在家里没少练。”
符岁岁腼腆笑笑,谦虚道:“这没什么。”
结果,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什么错,阿依慕居然炸毛了,嘲讽道:“虚伪!”
符岁岁不明所以,她也没说什么绵里藏针的话呀,怎么就虚伪了?
阿依慕视线从上往下扫了她一眼,眼神犀利:“中原人就是这样,总是假得不得了,好便是好,不好便是不好,坦然承认就是了,干嘛故作推脱?”
符岁岁这才恍然大悟,但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啊,毕竟,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要懂得谦让,不可自傲于人前,是以,一朝得了阿依慕的冷言,她还真觉得有点冤枉。
但阿依慕可不会听她解释,她嘲讽完也就走向耳房了,哪里会等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