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转身离开,这次他竟然拉住我,非要我给他留电话。我把他的手甩开,冲他喝骂:“你再碰我,我就叫非礼!”
当时是下班时间,街上人来人往,我一叫大家都看过来,还有两个靓仔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才气急败坏地走掉。
我怕他转头又会来烦我,就急忙走进附近的商场。我在商场里逛了一圈,突然觉得好像有人跟在我后面,但又没发现他的踪影。我不由得有些担忧,怕他会跟着我回家,知道我的住址后继续骚扰我。
我特意在洗手间躲了一会儿,确认他不在外面就立刻跑回家。
回到我住的大厦,确认他没跟过来,我才松了口气。毕竟大堂有门禁系统,他不知道密码就算想混过来,保安也会把他拦住。
我当时穿着高跟鞋,还一路小跑回来,到家门口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两脚还痛得要死。不过能甩脱那个瘟神也算万幸,所以心情还挺不错,想马上洗个热水澡,去掉从他身上沾来的晦气。
就在这时候,我接到你打来的电话。我边跟你聊天,边从皮包里拿钥匙出来开门,突然听见电梯门打开发出的响声。我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是谁回来了,可头还没完全转过去,眼角就瞥见一个黄色身影向我扑过来。我的头不知道被什么敲了一下,整个脑袋嗡嗡作响,顿即感到天旋地转、眼花缭乱。
接着,他把我拉进房子里,用胶布封住我的眼睛和嘴巴,然后把我……强奸了。虽然我当时有些迷糊,没看清楚他的样子,但看见他穿着黄色上衣,所以我能肯定他就是三宝……
俞璐没有仔细讲述自己受侵犯的过程,溪望当然不会强迫她回忆这段可怕的经历,毕竟再坚强的女性也难以承受这种伤害。
她在受袭前正跟安琪通话,凶徒应该意识到自己的暴行会被他人知道。如果凶徒并非心理严重扭曲的变态狂,那么他肯定会赶快完事,并迅速逃离现场以防被当场抓获。
但事实上,凶徒并非只满足于发泄性欲,而是极尽所能地向俞璐施虐,这显然不是单纯为了满足性欲。凶徒的行为更像是向俞进行报复,强奸只是报复过程其中一个环节。
由此推断,可以得到两个结论:一是三宝已经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二是俞璐对他在情感上的伤害,比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是将三宝拘捕,不过溪望更在意此案是否存在幕后策划者。毕竟三宝遇见俞璐的地点,是他平日极少前往的地段,俞璐回港两年他亦未曾遇到对方,偏偏在这个时候让他碰见,这未免太巧合了。
或许,事实当真如杨导所言,是“安仔”要向大家报复,并背后故意安排这一连串事情。而“安仔”的真正身份,很可能就是潘潘。因此,必须先找到潘潘,以确认她是否为背后主谋。
然而,在此之前,溪望希望能尽快确定另一件事。
次日,安琪到新界北总部处理该案的相关文件,溪望让她交代同事查找三宝的下落,他们则去找钟医生索取潘潘的资料。在安琪处理文件其间,溪望将罗杰拉到楼梯间,在他耳边细语两句。
“不行,不行!要是让安琪知道,她肯定会一脚把我踹下去。”罗杰望着陡斜的楼梯,面露心悸之色,似乎曾经被安琪这样修理过。
“你放心,她就算要踹也先踹我。”溪望轻拍对方肩膀,又道,“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情,你作为她的同事,心里也不会好过吧!”
罗杰虽面露为难之色,但思量片刻后,最终还是轻轻点头,说:“她要是向我发难,你可别见死不救呀!”
溪望笑骂道:“别把我想得这么没义气。”
“你们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干吗?”安琪突然出现,把两人吓了一跳。
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