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倚炕边,为他温上一瓯粥? 甚或是,抬起手气呼呼地揪他的脸颊,怒斥一句:顾允直。 怎样都好。 只要她在,怎样都好。他想。 昨夜,他又梦见她在哭了。 他已经许久不曾梦见她哭。 抬手擦去她眼角泪珠的瞬间,一股铺天盖地的寂寥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