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等他想再去看第二眼,柏寅清却扶着他的腰将他抱起。他坐在柏寅清的腿上,衣衫下摆挡住许重色,只能隐约看到许些深黑轮廓。

旋即,柏寅清像虞微年方才那样,帮虞微年解开腰间皮带。像剥洋葱一样,将一层层外壳褪下,只余一层上衣。

做完这一切,柏寅清垂眼看着虞微年,眼底满是压抑过后的欲望与期待。

这种行为有点像礼尚往来,但更像学习模仿。虞微年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也许柏寅清根本不是假装清心寡欲,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虞微年只和柏寅清接过吻,也只“教”过他接吻,再深层次的行为,也许他大概知道该怎么做,却没有自信去实施,因为没有理论与实践支撑,导致他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柏寅清只做他会做的事。比如接吻。

“怎么不继续了?接下来呢?”

他们拥有着的体型差,能让虞微年依偎在柏寅清怀里,以一种完全包裹的姿势。

他刻意往柏寅清胸膛靠了靠,听着柏寅清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冷淡的面庞,耳廓却一片通红。他带着几分哼笑道,“别告诉我,接下来也要我教你。”

柏寅清神色一僵,出现几分罕见的迷茫与无措。他喉结上下滚动,定定地看向虞微年。

虞微年被看得莫名,沉默两秒后:“你真不会?不是,你长这么大没上过生理课、没看过片?行吧就算没看过,但最基础的知识你应该都知道吧?”

“该怎么做,其实都差不多……”

就算柏寅清当真没有看过片,但这种事是人的天性,只要知道大概流程,接下来都好办。

可谁料,柏寅清神色一凝,眼神也晦暗几分,带着几分求助,哑声问:“我该怎么做?”

虞微年哑口无言,他彻底恼了:“你问我怎么做?不是你要干我吗?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做!”

“……”

柏寅清自知理亏,被凶也不反驳,而是像受气包一样,沉默地忍受。

他远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般冷静,现在的他忍耐到剧痛,而虞微年也不好受。但虞微年皮肤很白,此刻因动情,眉眼与脖颈浮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也许又是因为羞恼,眼尾溢出湿润水光,发着抖瞪人的模样,确实很漂亮。

柏寅清注视着虞微年,看着水润的唇瓣分分合合,又有些忍不住,低头吻了下去。粗舌搅/动湿热的口腔,又去舔敏/感的舌根,自他唇中获取的水液。

柏寅清这才哑声说:“我现在去搜功课……”

“等你做完功课,都猴年马月了?!”

虞微年真想不到,柏寅清居然当真毫无经验,居然连片都没看过几部。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凑到柏寅清耳边说,“先……张。”

“……”

短暂沉默过后,柏寅清又问,“怎么扩?”

虞微年:“?”

柏寅清抿了抿唇,有几分触及到知识盲区的茫然:“我不会。”

虞微年:“……”

柏寅清声音喑哑:“年年,你教教我……”

这时候倒会喊年年了?!

虞微年从未想过会遇到如此荒唐的情况。

柏寅清抱着他胡乱地亲蹭,不难看出动作生疏,确实是毫无经验。之前那狗啃似的接吻,现在也才有了许些进步,一下子提升太多难度,确实有点难为柏寅清这个新手。

虞微年一把推开柏寅清,柏寅清第一反应是要追逐上来,将他重新拥入怀里。他却没什么耐心,抬起一条腿,阻止柏寅清靠近。

柏寅清像被定住一般,一动也不动。唯有垂眸注视的目光,烫得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