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最好待在医院接受治疗,哪怕目前没有完美的治疗方案, 总好过放任柏寅清如此下去。

但柏寅清是一个固执已见的病患。他认定的事, 要做出的决定, 没有人能够改变。

柏寅清离开医院之后,医生原本准备给他开些药备用, 想到他有过滥用药物的经历, 还是没敢多给,一次最多给三天的量。

医生反复叮嘱,患者应当尽量避免接触与性行为相关的内容, 避免受到诱惑。可按照柏寅清目前的状态来看,完全不受诱惑是不可能的, 他光是在脑海想虞微年的名字, 于他而言都是不小的诱惑。

这样“病入膏肓”“病情严重”的病患实在少见, 医生一脸复杂, 一退再退,劝说柏寅清循序渐进,设置一个他能够接受并遵守的时间底线。

比如每天最多幻想半小时。

经过深思熟虑,为了身体健康以及长远着想, 柏寅清将医生的话听进去了。

他决定每天不想虞微年半小时。

对柏寅清而言, 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他时常怀疑,难道虞微年的出现是幻觉?包括虞微年给出的机会,也是他幻想出来的画面, 而不是真实的。

再三确认过后,他确定虞微年来看过他, 又在病房内待了很久。可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也许虞微年是来过,但是和他一刀两断,让他以后不要再纠缠的。

而记忆中的对话,都是他的臆想。

抱着这样的心理,柏寅清不敢马上去找虞微年,他只试探性给虞微年发了消息。微信没回,手机号却被拉黑,他只能再买个手机号,斟酌着语句给虞微年发短信。

发出去的消息皆如石沙沉入大海,了无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