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疼?针头那么粗,虞微年的血管又很细。

柏寅清低头吻了吻伤口边缘,很轻,只用薄唇缓慢蹭了蹭。

“宝宝。”

“嗯?”

“等我回来。”

柏寅清离开房间后,虞微年又躺了回去,像要继续补觉。他悠闲地望着落在床头柜上的万宝路钢笔,上头还有刻字,显然意义非凡。

他不相信这位年轻的医生不会回来取。

在客厅等待陆医生的盛明聿,则陷在另一种焦灼之中。

虞先生真好看。

可为什么要突然看他?又为什么对他眨眼间?是有什么事吗?还是单纯友好地眨个眼睛?

盛明聿自信不是普信男,不会凭空想象对方对自己有意思,亦或是对自己放电。但那个眼神太过有误导性,包着水的眼尾轻轻上挑,如挟着软羽,注视的同时,又轻轻用羽尖蹭着心口,叫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盛明聿坐在客厅,脑海不断回放方才那一幕。终于,他忍不住警告自己,够了。

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们来这里是度蜜月的,据这位柏先生所言,接下来柏先生似乎还准备求婚……

他们感情很好,他在这里幻想什么?想当破坏别人感情的、道德败坏的小三吗?

盛明聿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他习惯性摸了摸口袋,却发现里面的钢笔不翼而飞。

这是他父母赠他的毕业礼,于他而言意义非凡。刚刚明明还在手上的……

是忘在房间里了吗?

盛明聿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上楼,来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后,冷淡声线被压得端庄而又有礼貌。

“你好,我的钢笔似乎忘在房间里了。”他轻声问,“请问我现在方便进来吗?”

……

“最近睡眠情况怎么样?”

“很好。”

“是因为有虞先生在身边,所以休息得很好吗?”

“嗯。”

窗外天色渐沉,海面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暗灰色。柏寅清坐在窗边,冷淡面容被映得异常深邃。

他垂眸望着一枚小方巾,他竟无意识将虞微年的小毛巾带出来了。上面还有虞微年的味道,他干脆一直握在手心中,想象虞微年此刻也在他身边。

“药物呢?现在还剩多少。”

“……”

柏寅清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他误会我了,他以为这个药是……有其它功能。所以他帮我把药丢了。”

“所以丢掉之前,药物还剩多少?”

几乎已经被吃空。

柏寅清不记得了,他每次吃药都会吃很多,完全将医嘱抛之脑后,更不在意滥用药物带来的后果。

陆医生帮柏寅清回答:“你的药又吃完了,是不是?”

柏寅清没有言语。

柏寅清为他们实验室投了不少资金与仪器,是他们团队的最大老板。面对上司、领导,陆医生本不该如此。

可陆医生根本控制不住语气上扬:“你一直在频繁拿药,这本来是不允许的……可你情况特殊,上次你说你要和爱人度假,所以先提前拿一个月的量有备无患。现在才过去多久,你又吃完了?你知不知道滥用药物会有什么后果?这还是药效加倍的剂量……”

性/爱成瘾症一直是医学界的空白领域,国内外都没有针对该病症进行治疗的方案或药物。

柏寅清愿意投资金投仪器,本是一件好事,前不久,团队研发出新品药物,药效更好,但剂量很重,必须要针对疗程以及医嘱服用,否则会产生副作用。

“过量摄入药物会增加不良反应的风险,同样会造成身体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