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几秒钟,她cpu快烧了,从烧烤口味跳脱到?人生哲理。
最?后语气?轻颤,抛出一句:“你不会?真要我?今晚干苦力吧?”
不正经的那种苦力。
“不是。”冉寻无?奈叹气?,“刚才不是说什么忙都?帮吗?快快,亲一下。”
亲倒是也没什么,毕竟梁荔是直女,没负担,也不用负责。
而?且还隔着口罩。
梁荔亲了一下冉寻的脸。
心里默念全是友情。
冉寻没有?反应,也不脸红,静静看梁荔,“不是脸,是嘴。”
“过分了啊。”梁荔拒绝。
“我?就吃一顿烧烤,不卖身?。”
冉寻不气?馁,右手蜷起,放在她嘴边,诚恳采访:
“即使隔着口罩也做不到?吗?那荔荔,如果我?请你看电影,中途像这样亲你,你内心感受如何?”
“可以说真话的对吧。”梁荔问?。
“虽然小冉你漂亮,但我?们之间太?熟了。以朋友的关系,这么近,我?会?觉得反感。”
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冉寻偏要听真直女回答才安心。
“懂了。”她去摘口罩,朝梁荔笑笑。
“朋友”,并?不陌生的词汇。
分手后,逃到?德国,冉寻过去几年也曾这么想。
直到?回国,游纾俞缠着她,说要追她,她才把人从“朋友”的名单里放出来,归为“可发展对象”。
冉寻决定进行第二个实验。
垂眼摆弄双手,指尖稍蜷。
她觉得之后的话有?些羞耻了,就好像把和游纾俞的相处细节公之于众一样。但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也没什么办法。
“那如果是直女,会?介意吻朋友的手吗?”
“吻手很正常吧,国外?那边不是有?吻手礼?”梁荔答。
“虽然女孩子之间做这种事的确怪怪的。如果是我?的话,大概是想撩人?”
她听出一点端倪,问?冉寻:“你又和直女暧昧了?实惨。”
六年前,冉寻招呼都?不打一声,从嘉大退学,分外?罕见地遵从家里人的想法,去德国深造。
背后原因,梁荔曾经推断过。
大概是被谁伤到?了,比如,某些恶劣的直女。
“没有?呢。”冉寻浅笑,轻描淡写将这件事揭过,胡诌了个理由。
“我?帮朋友问?的。”
梁荔点一下头,“明白了。”
看来就是冉寻,她又被骗了。
送梁荔到?楼下。冉寻隔着车窗,陪她聊了好一会?天。
再三承诺自己不会?陷进去,保证清醒理智对待情感问?题,才哄得对方舒心,驱车离开。
上楼时,她觉得自己是该清醒一些。
对游纾俞不设防备的坏习惯,早该改掉的。
问?题经由推测得到?初步答案,冉寻也不再纠结,回去心如止水练了一阵琴。
弹到?手臂发酸,自己满意,足够忘记几小时前发生的一切。
顺便还录了一段,放到?社交平台上,当做这几周消失的除草营业。
弹了坂本龙一的《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温柔灵动,意在哄睡。
但自己依旧熬到?凌晨。
没有?游纾俞的按摩,冉寻睡意消褪不少。
睡前躺在床上,懒散翻了翻手机。
查收消息,顺道回复几条工作上的安排。
正准备关机,强行让自己入睡。忽然,一个视频通话邀请跳出来。
时间显示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