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他看向慕寒,自嘲道:“莫在这般唤我了。”
慕寒见此更担心了:“少爷…你就别再为宫里那位操心了,卿若小姐不是嗜杀之人,这天下?在她手里定然会从前更好。你本就不爱管这些事,不若继续静心修道?”
慕如归抬头?望向屋檐,青瓦微曲,干净整洁,他却好似看见有燕雀从檐上飞了出去,再也找不见踪影。
他收回视线,垂眸看向左手掌心,那里有一道很小的疤痕,是小时?候留下?的。
他与卿若自幼相识,这道疤是他将?落水的她救起来时?,被湖中遗落的木头?刺伤导致。
他还记得,明明落水的是她,见他受伤,还顶着苍白?的脸先来安慰他。
诸多回忆涌入脑中,慕如归勾唇冷笑了一下?,眼底却溢出许多情绪,“修道须修心,心不静,如何修道?”
慕寒在一旁看得清明,曾经不染尘埃,心若琉璃的国师如今因情之一字,辗转难眠,情绪万千,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煎熬呢?
……
慕如归二人走后,祝卿若的别院又来了访客,这回护卫并未阻拦,径直将?人领了进去。
“主上,宋将?军来了。”
祝卿若从纸笔中抬头?,对来人露出温和笑意,“宋将?军。”
除了回京那日,宋雪无?这些天一直没有见祝卿若,若不是她主动邀请,宋雪无?恐怕不会来此处。
他垂眸并不直视眼前人的笑颜,恭敬道:“不知您有何事?”
祝卿若听出了他的恭敬,知晓他短时?间内无?法转过弯,面?对这样有能力的将?军,她的耐心很足,所以给他时?间理?清思绪,今日她叫他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宋雪无?面?露惊愕,“让我继续向西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