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若嗤笑道?:“高大人好大的胃口,张口便是?七成,我来淮州一趟,竟是?给你打白工来了?”
高琉笑道?:“你既敢来淮州,不该已?经做好了被吃掉的准备吗?你身无权势,背后不过只?有一个文家,区区商户,怎能撼动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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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一下,看?着祝卿若意味深长道?:“你能在景州行商,靠的不就是?对李兆其的几分恩情?若没有李兆其,你以为你手上的配方能留多久?”
祝卿若面不改色看?着他,反问道?:“高大人以为,我在景州是?靠李兆其,那禹州呢?高大人觉得我是?靠的谁?”
高琉点?着桌面,高深道?:“禹州...是?那个州牧夫人吧?”
祝卿若勾着唇,神情平静到让人看?不出她才是?背后的人。
“高大人真是?厉害,我的两座靠山,都被你猜出来了。”
高琉受了她这声奉承,微微仰着下巴,与她道?:“你既然深知行商之?人背后靠山的重要性?,此时就该接受我的意见。”
他往前倾身,好似苦口婆心般道?:“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祝卿若倏然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高琉皱起眉,“你笑什么?”
祝卿若唇角依然勾着,“高大人的话?很?有道?理?,可是?...”
她赞同了他的话?,高琉觉得她是?要答应了,于是?舒展眉头?,整个人都松懈了几分。
在听见后面两个字时,他又皱起眉,“可是?什么?”
祝卿若神情恬淡,噙着浅浅的笑,温声道?:“李兆其是?景州州牧,方芜是?禹州州牧夫人,高大人是?什么?”
她说话?虽然没有一丝嘲讽,但话?里行间无一不在嘲讽他身份低想得美?。
高琉被她冒犯到,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以为你还有别的选择?你不过是?一介弃妇,整个淮州谁敢顶着国师的怒火与你来往?一旦出什么差池,便会落得一个丢官的下场。只?有我敢冒着风险做你的靠山,你竟还嫌弃我官位低微?除了我你看?看?还有谁愿意帮你?”
祝卿若被他一通贬低,脸上却没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而是?抬手打开了窗子。
高琉以为她是?想拉他下水,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私下做的勾当,警惕地退到别人看?不见的位置。
祝卿若没有管他,坐在窗边看?着对面的铺子。
她坐在那不说话?,高琉也?猜不准她的心思,于是?威胁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要么将配方交出来离开淮州,要么将淮州的总利润给我七成,我庇佑你在淮州的生意。”
他没有要求祝卿若将禹州和景州的利润分给他,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他沾不得手,踩着她的底线讨要了淮州的利润。
祝卿若远远地看?见一伙人往这边走?,她微微扬唇,收回视线看?向高琉。
“高大人说的很?对,我需要找一个靠山,不然就如同小?儿抱金过闹市,时刻都会有贪婪的人来索要金银。”
她的松口让高琉欣喜,忽略她话?中影射的对象,高琉扬起声调道?:“你说的没错,就是?如此,只?要我做你的靠山,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盯上你。”
祝卿若看?了高琉一眼,语气闲适道?:“要找靠山,自然要找最大的那个。”
高琉皱眉,心中忽然涌出一阵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祝卿若但笑不语,纤细的手指有规律地打在桌面上,像是?在数着数。
“噔”
“噔”
“......”
就在高琉失去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