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她下一步的自残行为。她面容惊恐,喉间发出如同濒死动物一般的吼声,纤细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
这等画面是极为恐怖的,一声又一声,直到声带变得嘶哑,挣扎的幅度减小。任羽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一般,面色通透了,手上也都是用力得发紧。攥着她的手,韩淮只觉得其烫的惊人。
他已经数日没有休息好,请了巫医来看诊,却是什么都瞧不出来。任羽在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韩淮心烦意乱,床榻上的人才消停一会儿,又开始癫狂。双手捂着耳朵,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神叨叨地念着含糊的话语:“不要……不要……”
门外守着的蓬一垂着头,掩下眸中的惊骇,任千金疯了。
“滚开啊啊啊啊不要靠近我!!!”女子用嘶哑的声音发出濒死般的尖叫。眼睛向上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韩淮站在原地,按了按鼓起的太阳穴,极为疲惫地喊道:“蓬二,让人进来伺候她梳洗,还有……将这些换掉。”
蓬一不敢多说,不敢多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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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日过去,周晏才勉强从繁忙的政事中脱身,她以需要见国师解惑为理由,同周晏一起出了宫。
周晏的眼神,是信也是不信。她又对他撒谎了,任毓总是对其很愧疚,而他却也总是对她很宽容。
祈天宫
国师摇了摇手上的龟甲,往桌上一扔,闭眼无声地念叨着话语。缓缓睁开眼,看着卦象,神情有着脱离世俗的冷漠,置身于高出一般。
“若是如此,也终究逃不过命一字。”
“福祸相依,福兮祸兮。”
随着脚步声的接近,他让童子将桌面收拾好,拿起拂尘置于胳膊肘,掀起眼帘看向走进来的两人。
周晏轻轻推搡了一下任毓的肩,让她快些进去:“不是皇后有难题想要出来见国师解惑的么?怎么在门口又不敢进了?”
任毓踌躇,凝视着面前温和看着她的少年,又转头远远地看向那出尘的白发老道。
“陛下,我进去了。”
她不知道一会儿的要求,国师会不会答应。国师的眼睛总是看透一切,若是与他对视,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全然被洞悉。
任毓很怕这样的目光,她担心自己的秘密被发现,担心自己性命不保,担心这些。她活得好累……
“你来了。”国师淡淡地说道,拿起拂尘一指,“那里有一个老夫人,一直在等候着你。”
作者有话说:
事情扑朔迷离了起来(摸着下巴思考.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