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眼?神有些慌乱。
沈瑛如何说的是一回事,眼?下听见赵恂亲口说这些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脸颊有些发烫,便伸手摸了摸。
裴幼宜一席中衣坐在床上, 头发披散着, 浑身撒发着皂角的香气, 此刻更?是脸颊微红, 眉目含春。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说得便是这个意思了。
赵恂看的有些发愣,平日里她都是古灵精怪的样子?, 现在看她这样,倒有些小家碧玉似的乖巧可爱。
“殿下坐吧……”
裴幼宜小声道, 赵恂收回视线,回身从妆台前拿了圆凳,就近坐在她床边。
裴幼宜有些害羞,拢了拢被子?,往后?躲了躲。
赵恂双手放在膝上, 认真道:“之前我几番犹豫, 秧秧莫要怪我。家国责任在身, 我实在是难下决心。”
裴幼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只能红着脸点头。
能被太?子?喜欢, 她不说是受宠若惊,也是有些诧异的。
自己?不如姚云英有才情, 原来引以为傲的家世甚至现在也有些上不得台面, 甚至就连面容也受了伤。
裴幼宜伸手轻碰了碰额头,有些犹豫道:“殿下是看我受伤难过, 过来哄我开心的嘛?”
她的小脸蛋上藏不住心思,稍有些风吹草动都能被赵恂看出来。
赵恂道:“我所言句句肺腑,感情大事,开不得玩笑。”
裴幼宜抬头看他?,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殿下为何要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