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进来,她老人家便先唉声叹气起来。
秋穗一进门便跪在了厅堂中央,先行一步请罪道:“奴婢无能,有负老太太重望了。”
老太太有气无力,只虚弱着看向秋穗道:“你起来,这事不怪你。”然后望向一旁常拓问,“五郎呢?他怎么没来?”
常拓微含腰恭敬道:“回老太太话,郎主原是要亲自过来给您问安请罪的,只是临时衙门里有事,郎主便先去了衙门。郎主临走前,特意交代了奴,叫奴告诉老太太您,说他这些日子实在太忙,分不出时间和心思来顾虑别的,待过一阵子他略清闲些了,到时候便依老太太,随老太太登女眷的门相看。”
然而这样的话并未能消去老太太心头的愁绪,老太太并不信,她只会觉得这不过是儿子的托词而已。
这样的话,他从前也不是没说过。然而又怎样呢?一年一年拖下来,直到今时今日,他都快拖成这盛京城内的大龄剩男了。
老太太勉力笑着,疲惫问:“那你们郎主有无说为何送回秋穗,可是她没伺候好?”
常拓忙说:“郎主说,秋穗姑娘是老太太您身边最得力的人了,他身为人子,不能时常在您老人家身边侍奉就已是不孝,若还夺了老太太您身边最得力的婢女,那就更是大逆不道。秋穗姑娘不愧是老太太您一手□□出来的,知道的,晓得她是您老人家的得意婢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呢。”
常拓嘴甜,话说得极是恭敬圆融。若搁平时,老太太定然很是高兴,可眼下……她看看跪在地上的秋穗,再想想自己手上已经没什么能送去修竹园的人了,不免唉声叹气。
“行了,我知道了。”老太太兴致不高,只随意打发了常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