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南在她?面前一直是温和体贴的兄长形象。
很少会?说这么?长篇大论。
阮眠愣了愣,回过神,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顾衍南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哥哥今天好凶啊。
谁惹他生气了吗?
阮眠被盯得头皮发麻,不敢再隐瞒:“哥,江肆没有欺负我,他对?我很好也?不会?欺负我”
顿了下,她?的语气有几分不好意思:“其实是误会?,就是我朋友看到他和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比较……亲密,我虽然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但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
她?看向温夏,眨了下眼睛,“我看网上说,婚礼前夕很容易出现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对?吧,嫂嫂?”
温夏淡笑?:“嗯。”
顾衍南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沉复杂。
阮眠继续道:“江肆察觉到我不对?劲,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问我怎么?回事,我就告诉他了,他说那?是他的一个表姐,做旅游策划的,他找她?是问蜜月相关的事。”
“话?都说通了,哥,你?不要生他的气,他对?我很好的。”阮眠怕哥哥对?江肆不满,连忙道。
顾衍南的目光从她?温静淡漠的侧脸收回,淡淡开腔:“他如果敢欺负你?,第一时?间告诉我。”
阮眠:“喔!”
问清楚,顾衍南没多说别的话?,从阮眠房间退出。
阮眠松了口气,去拉温夏的袖子:“嫂嫂,哥哥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感?觉他今天好凶啊。”
温夏垂下眼皮,默了两秒,淡声:“工作上的事吧。”
-
饭后,一整个下午都在顾家老?宅,一是在忙眠眠婚礼的事,二是帮顾老?爷子接待客人。
顾老?爷子这些年可以说过上半隐居的生活,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打扰,这次借着阮眠婚礼的名头,关系还算亲近的一窝蜂来?给他祝福。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他们才从顾家老?宅回来?。
夜色浓稠,乌云密布,气压低的好似随时?会?有倾盆暴雨。
回到家,顾衍南什么?都没说,就去了书房。
“砰”
直至关门声的余音消失,温夏抬腿,走?进卧室。
走?流程一般洗漱完,上床,掀开被子。
时?间跳转到十二点,温夏摁灭手?机,把灯关上。
明早有会?要开,她?需要快速入眠,只留一盏小夜灯。
耳边很安静,万籁俱寂,听不到任何声音。
窗帘拉上。
这样的环境很适合睡觉。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她?没能酝酿出丝毫的睡意。
温夏烦躁地起身,将最后一盏小夜灯关掉。
室内一片黑暗。
……
一墙之隔的书房。
顾衍南坐在办公椅里,视线落在笔记本屏幕上,上面播放着他随手?点开的电影。
第二部快要播完了。
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头,他指间夹着烟,没抽,直至猩红灼烧指尖,痛意让他回神,低眸瞥了眼,掐灭,点燃新的一根。
片尾曲响起,第二部播完,他眼眸动了动,视线掠过笔记本右下角的时?间。
一点四十三。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不会?有人过来?了。
良久,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掐灭烟,关掉笔记本,起身回房。
卧室门打开,走?廊光线投射进来?,她?侧身躺着,闭上眼睛,呼吸均匀。
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