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黏人的小妻子?,祁源看向?前排的温夏:“夏夏,送你去哪儿?”
温夏从后?视镜看他:“我的公寓。”她报了小区的名字。
祁源没有多问,吩咐司机:“先送夏夏。”
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公寓楼下,祁源要?帮她拎箱子?送她上去,温夏拒绝了,祁源也没坚持:“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拜拜。”
梁从音坐在车里招手:“宝贝,我过两天再来找你玩。”
温夏调侃地笑了下:“学长,你快上去吧,不然从音用?眼神就能杀死我了。”
祁源不好意思地看她一眼:“先走了。”
“嗯。”
车门打开,祁源刚上去,就被梁从音拽着领子?拉过去,后?排的挡板不知何时放下,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温夏站在原地,看着腻歪在一起的两人,说实话,梁从音和祁源看着就像两类人,一个及时行乐,一个克己复礼,偏偏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走在一起,还这?么相爱。
反观她和顾衍南,明?明?许多人都说他们般配,最后?只能形同陌路。
温夏在公寓睡了一觉,第二天上午九点?,她给张婶打了个电话,她还有东西放在明?湖公馆,需要?搬出来。
这?个点?顾衍南应该已经?上班去了,她不想和他碰见。
电话接通,温夏表明?意图,不经?意地问了句:“他在家吗?”
张婶叹了声:“少?爷上班去了。”
“好,我这?就过去。”
她在明?湖公馆生活近两年?,里面有很?多她的东西,她没打算全都带走,太麻烦了,只收拾了点?必要?的,剩下的让张婶自行处理掉。
尽管如此,还是收拾出来两个大行李箱,温夏让司机帮忙搬了下去,张婶也在帮忙,她站在卧室,他的东西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搬走了,现在她的也搬走了,卧室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那张顾爷爷刻意安排的只有一米八的双人床,还有温馨柔软的香槟色床褥,一切就和他们刚搬到这?里的那天一样。
那时候他们只是钱色交易,她以为他不想和她一起住,主动提出睡沙发,他回她一句“你打算睡一辈子?的沙发”,她下意识反问自己要?在这?里住这?么久吗?
那时候,她没想过他们会长久,抱着时刻离开的准备,如今也算是一语成?谶。
目光一一从每一件家具扫过,温夏轻吁一口气,转身,轻轻把?门关上,以后?应该不会再进来了。
……
从卧室出来,温夏犹豫许久,不知道要?不要?去看言言。
她舍不得它,可言言的存在会无时无刻地提醒她过去的那些甜蜜温馨,让她困在名为顾衍南的囚笼中永远走不出去。
还是让它留在这?里吧,顾衍南和张婶会好好照顾它。
她狠心下,还是决定不去看言言了。
然而,她刚从客厅出来,就听到一阵欢快的狗叫,下一刻,言言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看到她后?,快速跑到她跟前,不停地蹭着她的裤腿:“汪!汪汪!!”
温夏的眼皮顿时酸了,她慢慢蹲下来,抱住它的脑袋,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是她的错,不该在和顾衍南的感情还不稳定的时候,就选择养狗,让言言承担他们分开的代价。
顾衍南站在草坪上,看着抱着小蠢狗的女人,他用?尽所有的克制才没让自己朝她走去。
他单手插兜,表情一派淡然,似是随口道:“舍不得的话,你可以把?它带走。”
这?几天,他查过许多资料,据说有宠物的陪伴,抑郁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