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物,甚至直接封了数家不肯“纳捐”的工坊。
“强征商货,尤其是铁器、皮货、药材。这不是剿匪,这是备战。”
佘战,李章门下最凶悍的爪牙之一,盘踞昭义,拥兵自重。
李章虽在漕运、军械上被小北连番打击,元气大伤,但其核心的武力根基尚未动摇。佘战此刻的异常举动,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在暗中舔舐伤口、磨砺爪牙,其威胁更甚往昔。
这是个什么世道?
是个兵骄则逐帅,帅强则叛上的世道。
佘战、李章,狼子野心呼之欲出。
沈铭的工部,正按小北之前的谋划,全力供应铁脊山的精铁兵甲,若佘战真有异动,工部能否及时提供卫聪殿前司所需的军械?
而卫聪的殿前司,手握京畿禁军,是拱卫皇权的最后一道屏障。
能否在关键时刻顶住压力,甚至先发制人?
小北铺开一张素笺,提笔,笔尖悬于纸上,烛火在她侧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
“陛下、濯王殿下钧鉴:臣督漕事毕,本应即刻返京复命。然沿途所见所察,昭义节度使佘战所为,已远超剿匪范畴。其擅自扩军,强征暴敛,粮秣调动诡谲,更兼强夺商货,尤以铁器、皮甲、药材为重,地方怨声载道,民不聊生。臣观其行迹,拥兵自重之心昭然......”
笔锋遒劲,字字如刀。
最后,她笔锋一顿,落下最关键的一笔:“臣疑其欲效李章故伎,图谋不轨。京畿重地,不可不防。工部沈尚书处,军械督造需加急;殿前司卫都点检处,兵备警戒宜早图。臣星夜兼程,不日抵京,面陈详情。伏乞圣裁!”
这封密奏,必将在京中掀起滔天巨浪。
“王五。”小北的声音在寂静的船舱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