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保不住你这‘办事不力’的罪名!”

“通知下去,让各仓、各卡口的人都给本官把皮绷紧了!姓陆的遭此重创,定会狗急跳墙,严查亏空!账目,务必做得天衣无缝!尤其是青州那边转过来的那批‘损耗’,给本官捂严实了!谁敢泄露半个字...”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凶光毕露。

心腹躬身领命,迟疑道:“大人,那帮动手的‘高手’...”

孙兴才摆摆手,一脸成竹在胸:“慌什么?黑子办事稳妥。那帮亡命徒,干完这一票,按老规矩,早就该顺流而下,遁入东海当他们的海匪逍遥去了!死无对证!就算姓陆的怀疑是我们,没有证据,他能奈我何?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不过四五日。

扬州城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轰隆!”

城南米王陈百万府邸的后墙被火药炸开一个豁口!

数条蒙面黑影鱼贯而入,各个身手极好,又出手狠辣利落,护院家丁如同割草般倒下。

领头一人身形矫健,直扑内院书房。此人正是张猛。

“好汉饶命!钱...钱都在地窖...”陈百万瘫软在地,屎尿齐流。

钦差行辕内却很是平静,来拜访小北的人都被以她重伤未愈为由谢绝拜访了。

现在只有阿骨在昏迷中发出细微的呻吟。

军医在榻前战战兢兢地守着,不时擦着额头的冷汗。

小北身上的几处伤,早已自己草草包扎:“今晚能不能醒?”

“大人,最晚明早,肯定会醒。”

“你紧张什么?治不好也不杀你。”

军医却忽然跪下了:“大人,那日实在是我情急下说错了话!没想到这小纤夫真能救活,我...”

“行了,没怪你。”小北向来讲理,知道那日军医说的话虽然有失偏颇,但确实是站在自己角度,为自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