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竟隐隐比一些宗室郡主还要靠前。
小北不禁翘唇,还真是亲兄妹,皇上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谢严一家恭敬谢恩,走向为他们预留的席位,恰好经过小北身前。
没来由得,小北心里一紧。低头看着手中青玉杯,这杯子...可真杯子啊。
尽管她面上显得再波澜无惊,心里怎么可能不酸涩滞苦。
那是她的亲生父母!
那是她血脉相连的兄长!
他们关切的目光,此刻尽数落在刘婉身上。那眼神中毫无保留的疼爱,她也羡慕得紧。
瞥到母亲下意识替“谢旬宁”拢了拢鬓边一丝不存在的乱发,动作温柔,是她没体会过的,可真是刺眼。
谢严是先帝留下的肱股之臣,北境柱石,即便迟了,也无人敢轻易置喙。
大哥谢旬渊长高好多,面容肖似父亲,变得愈发沉稳内敛,目光扫过小北时,多了几分审视,想必是拿她当武将同僚看的,打量里带着些比较。微微颔首算是招呼。
二哥谢旬永则好像还没长大,小时候就天天带着她下河上树,从没消停过。现在也是满脸好奇地打量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和满堂权贵,一如以前的欢快跳脱。只是看到她时,在她脸上多留意了几眼。
哦,大概其是看她脸上的刺青。
而“谢旬宁”目光也落在了小北身上。
不是好奇也不是打量,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视线扫到她脸颊时,眼底掠过毫不掩饰嫌恶。
有意思,这家人对她是有什么眼缘吗?一个个过来打量她一遍,最后还嫌弃一下...
谢严落座前,不忘向刘濯和小北这边拱手致意:“濯王殿下,见谅来迟。小女顽劣,为选套合心的衣裳,耽搁了些时辰。”语气爽朗,话里透着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