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轻脸庞。
眼底却是一片沉寂的荒原,只有疏离。
仿佛在看一幕与己无关的拙劣戏码。
她缓缓抬起未受伤的左手,指尖落在旁边小几上那杯早已凉透的清茶旁,拿起一方素白洁净的棉帕。
没有看谢旬宁,小北只是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
仿佛刚才听那几句“道歉”,是什么污了她的手一般。
她的动作很轻,无声,却比任何斥责都更刺人心魄。
谢旬宁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在谢旬宁眼中,那些动作好像挑衅,好像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她骄傲的脸上!她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下。她猛地一跺脚,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转身捂着脸,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前厅!
“宁儿!”柳如烟惊呼起身,又急又怒地剜了小北一眼,匆匆追了出去。
谢旬永也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跟着跑了。
厅内只剩下谢严父子与小北,以及侍立角落、眼观鼻鼻观心的王五。
空气沉重。
谢严的脸色铁青,胸膛微微起伏。他一生戎马,威严深重,何曾想过自己的女儿被人轻视、羞辱...
可他能说什么?斥责陆小北无礼?是旬宁无礼在先,道歉亦是毫无诚意。
追究那方帕子?那更像是女儿家赌气的举动,如何拿得上台面?
一股巨大的憋闷和无力感涌上心头,堵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依旧端坐,垂眸不语的小北。她苍白脸上的平静,第一次让他感到一种深沉的挫败。
这个年轻人,心思深沉,手段更是...让他这沙场老将都感到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