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能分辨?”
李汝珍听得背脊生寒:“这姓柏的未免太猖狂!此事已过去五日有余,长安竟无半点风声,若非阿姐亲身经历,怕是真的叫他瞒过去了!”
李清沅何尝不知:“我察觉情势不对时?尚早,得以逃脱。至于身后,满天?箭雨,那些过往船只们应当是都被灭口了。”
李汝珍听到此处又不禁愤慨,这些船躲过了暴民,却未躲过“王师”!
被逼绝境的流民尚存一丝天?良,号称保家卫国的兵士,对自己人却毫不手软。
“可叹!可笑!”
李汝珍恨不得提枪上阵,宰了这个柏庆。
萧沉璧默然听着,也?不免惊骇。
但感慨之余,她又十分冷静,迅速将此事与朝政关联。
她依稀记得,柏庆其人似是裴党。如此说来岂不是可以将此漕乱之事告知进奏院,再?由进奏院暗地?里捅给柳党,来一招借刀杀人?
萧沉璧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温言宽慰了大姑姐几句。
此事事关重大,片刻后,老王妃便让萧沉璧与李汝珍退下。
萧沉璧猜测她们母女有私话要说,她向来不喜窥探,也?不多?想。
出?来后,她略一回眸,立即命瑟罗出?府,将此讯告知康苏勒。
安福堂内,老王妃的确与李清沅有话说,却并不全是私事。
李清沅聪慧,不等母亲开口,便先道:“母亲可是想将这漕运一案捅出?去,扳倒柏庆,再?引二王相斗?”
“不错。还是阿沅知我心意。”老王妃感慨,“汝珍鲁莽,阿郎这遗孀又过于柔弱,我这才支开她二人,想与你细说谋划。”
李清沅思索道:“女儿也?这般想。正?好,我夫婿崔儋已正?式就任礼部侍郎,此事由他上奏如何……”
“不可。”老王妃却摇头,“此事绝不能由崔家出?面,否则庆王必记恨于你。之前科举舞弊与剑南旧案已引得二王斗得不可开交,依我看?,你只消暗中将此讯透与柳党,柳相自会以此为柄,遣人参劾柏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