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为了防止她半夜出事,萧沉璧都?不敢去别?处躺着,就这么趴在榻边将就,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
一股暖流猝然冲上?心头。
除却爹娘和?阿姊,从未有人?待她如此,便?是那位堂兄康苏勒也未曾有过。
这位郡主明?知她是眼线,竟仍倾力相?救……
瑟罗顿时喉头哽咽。
恰在此时,萧沉璧睫羽微动,醒了过来,眸中血丝未褪,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醒了?身上?可还烧?”
说?着便?探手去试她额温。
瑟罗偏过头,闷声道:“不烧了……昨晚,是你守着我的?”
“不然还能有谁?”萧沉璧轻叹一声,“你都?不晓得昨夜有多凶险。”
她将如何费力搬动,如何冒险抓药,如何应付女使的盘问,详细告知于她。
瑟罗听罢,鼻尖愈发?酸涩:“我是奉命监视你的细作,你为何……待我这般好??”
萧沉璧声音轻柔:“我说?过,你像我阿弟。况且,人?非草木,这些日子相?处,我早视你如妹,怎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