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进一步蚕食军镇大权,甚至偷梁换柱,将阿爹的人逐步换成外祖的旧部。
待阿爹察觉不妙时,他已经染上花柳之病,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沉璧以扶持幼弟之名独揽大权,气到一命呜呼。
萧沉璧终于为外祖报了仇,内宅那些莺莺燕燕也被她一句话遣散。
此时,她才刚满十八。
但十载内宅权斗、五载节堂周旋,已将她磨练得心如坚冰,便是三十八岁的人也难与她的心智比肩。
当然,权柄交接时也不是那么顺利,譬如叔父就曾试图篡权,被她剁了一只手流放到漠北。
现在想来,当初她还是太心软了,若换做如今的自己定会毫不留情将人枭首,连骨灰也当众扬了,绝不给他一丝反扑的机会!
如今,叔父能夺权是因为放出了她重病难治的消息,只要她能回去或可重执旌节。
棘手的是阿娘和幼弟还在叔父手里,亲信们也被斩草除根,她现在根本无人可用。
只有一人一定不会背叛她外祖的旧部,也是自己的心腹赵翼。
他一人便掌管一万牙军,若能去往他那里借兵,萧沉璧或许还有反击之力。
可赵翼远在魏博六镇最北的相州,与长安千里之遥,叔父知晓她和赵翼的主仆之恩,定然也严密监视于他们二人,她如何能穿过叔父控制其他五个军镇顺利抵达相州?
即便顺利抵达,赵翼的兵权是否被叔父削夺也尚未得知。
看来,报仇之事须从长计议,绝非三五日能成。
萧沉璧眉头紧蹙,眼下也只有苟且偷安,暂时听叔父命令行事,伺机打听赵翼的消息,然后再想办法逃到相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