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前,不正是复试完,科举案尘埃落定的时候么?
这么巧,这位妇人的夫君正是庆王的心腹骁骑将军单枫。
难不成,庆王三日前便已经着手报复岐王了,所以这单枫才连夜离家?
萧沉璧假意宽慰:“夫人尚有可盼,妾却是……再盼不回良人了。”
那妇人闻言,心中稍稍释怀,转过来宽解萧沉璧。
萧沉璧与之寒暄数句,状似不经意问道:“当?初我郎君亦是夤夜拔营,方遭雪崩。夫人郎君此去何方?夜路难行,还须当?心。”
“去剑……”妇人脱口半字,又立时收声,讪讪道,“何处来着?妾也忘了。妇道人家只要掌好?中馈便是了,外间诸事繁杂,郎君鲜少提及,妾也记不清了。”
萧沉璧知道问不出更多了,但能打探到单枫离家已经足矣,之后再叫瑟罗传信,进奏院必能查到线索。
此次宴席已然不亏,萧沉璧只需坐等散席便好?,于是识趣地附和:“正是。郎君从?前行事,妾亦懵懂。如今更无所求,只盼能保住郎君遗腹骨血,将其平安抚育成人。”
话题遂转至育婴琐事,一提起婴孩,席间已婚妇人皆滔滔不绝。
萧沉璧听得头痛,只得强颜陪笑。
她才不喜婴孩呢,除了哭,便是吃。
何况,当?年阿娘生阿弟时她已记事,只记得血水一盆一盆地从?屋里往外端。
阿娘则在产室内呼痛,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
这让小?小?年纪的萧沉璧惊吓不已,只觉阿弟是撕裂阿娘肚皮、从?中钻出来的怪物。
要不是后来阿弟依赖她至极,又拼命帮她拦住婚事,她至今也不会喜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