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她的叔父是故意要羞辱于她?

然则即便是羞辱,也不需诞育子嗣。

难道,是她嫁的夫君不能人道?

李修白指尖轻扣着桌案,陷入沉思。

昏迷一月,又被困在这深深庭院之中,很多事他暂时没法得知,也没法猜透。

但有一件事他可以肯定

萧沉璧的夫君头上这顶绿头巾是戴定了。

想到这里他哑然失笑。

也不知是哪位世家郎君摊上了这事。

着实,是有些倒霉了……

第13章 度陈仓 “且与我取一坛来。不,两坛。……

失笑之余,李修白却也未真将此事视作笑谈。

毕竟,这魏博狼子野心,断然不会做无用之事。

他此刻颇得萧沉璧信任,日后可寻机打听打听,或许……能得知这倒霉鬼是谁,进而知晓魏博的真实目的。

而另一头,萧沉璧前脚刚走,康苏勒一行便着实去寻徐文长了。

长安郊外

一处破旧已久的老宅,近来夜晚忽然亮起了灯。

烛火微弱,不知是主人家已经窘迫到用不起灯油了,还是捻了一撮灯芯,刻意掩人耳目。

康苏勒再三对照,确认此处就是徐文长的藏身之处后,指派了一个生面孔去叩门。

说是叩门,实则这宅子只用篱笆草草围了一圈。

牙兵的手刚触及篱笆,这门便自行松开了。

“吱呀”一声,屋里那点微弱的火烛瞬间被吹灭。

愈发显得有鬼。

牙兵径直踏入荒芜的庭院,低声对门缝叫道:“徐文长可住此处?”

“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没这个人。”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原本闪了一丝缝隙的门被死死关紧。

“哼,你就是徐文长吧?我知你有大仇未报,特来相助。前些时日你和陆先生的约定忘了么?”

门后,正紧攥着门闩的徐文长闻言神色陡然一松,将那门重新拉开一道窄缝:“你是陆先生派来的人?”

“不错。”牙兵答道。

徐文长探头望了望,见门外仅此一人,这才放心开门,一把将来人拉入院内。

“五六日不见动静,在下还以为先生是把在下忘了,如今看来,倒是文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生果然神通广大!”徐文长声音急切,“那先生遣尊驾前来,敢问是要如何助文长复仇?”

牙兵随即将先前萧沉璧转述的写血书、入柳府、告御状的谋划细细道来。

徐文长凝神静听,频频点头,忽然想到,难怪那日他要用血记下住处之时,先生阻拦,说他的血还有别的用处。

看来,早在那时先生便已谋划好了一切。

如此城府,徐文长又不禁佩服几分,当下还有什么不愿的,直接咬破手指:“好!挚友皆含冤而死,文长也险些丧命,此仇不报非君子。莫说是一封血书,便是放尽我的血我也心甘情愿!”

说罢他洋洋洒洒,将礼部侍郎钱微如何贪墨受贿、操纵科场,以至新科进士十之有七乃行贿得中的丑行一一书于纸上。之后,他又将挚友上诉反被暗中谋害,自己也被污蔑、卖入黑市险些丧命的经历尽数控诉。

牙兵接过血书,验看无误,道:“陆先生不想暴露身份,所以,伸冤之事须你独自出面,你也不可对任何人提起陆先生曾暗中助你之事,你可能做到?”

徐文长连连点头:“先生于文长更有救命再造之恩,文长便是宁死也不会将他供出来!”

“有你此言先生也可放心了。”牙兵又道,“先生虽不宜出面,但想好了能助你的人柳相。然柳相行事向来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