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姓陆名湛,是县官之子,遭宦官陷害,家道中落,遂沦为奴籍。至于在下为何懂得多,那便更简单了。在下自小生在长安,长在长安,自然比康院使更了解长安。何况父亲官虽不大,但天子脚下哪有闲人?便是沽酒的胡姬也要比其他地方的胡姬多些见识。”

“只是如此?”

“还能如何?”

李修白坦然:“郡主试想,若在下当真身份有异,还会沦落为奴?”

萧沉璧一贯多疑,想着日后必叫康苏勒去查一查这陆湛是否确有其人。

不过单从前后两次回话来看,他的话确实没有一丝纰漏。

她此时又处于虎狼环伺,无人可用的绝境,于是心生招揽之意:“你说的也有理。不过,即便你身份是真的,才智也过人,你毕竟只是一个奴隶,被康苏勒锁在这进奏院里甚至连偏院都不得出,井底之蛙,管中窥豹,你的处境连我都不如,又凭什么口出狂言能帮到我?”

李修白不紧不慢:“在下现在虽然被困,但先前却知道不少事,或许有郡主用得上的。日后郡主若是有麻烦,在下也可相帮。”

萧沉璧存了试探之意:“是么?当下我确有一个麻烦,你可知当今圣人绝嗣,欲从宗室过继,庆王和岐王正暗中争储的事?”

李修白道:“不但知道,在下还知道这二王背后还有裴柳两位权相支持。”

萧沉璧又道:“那我要是想将两位亲王并其背后的两位权相一并除掉,你能做到吗?”

李修白忽然抬眸,静默不语。

萧沉璧嗤笑:“本郡主还当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涉及夺位你便不敢了?”

李修白岂是不敢,而是正中下怀。

他收敛神色,编了一个借口:“郡主误会了,在下全族皆是遭五坊使所害,而这五坊使背后的人便是宦官王守成,王守成据说又是庆王背后的支持者之一,在下一心复仇,因此庆王非除不可,没成想所图与郡主殊途同归,一时有些惊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