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他欲探查的手?,只吐出两个字:“意外。”
庆王从他口中?打?探不到半点消息,冷笑?着进了?集英殿。
从宫中?出来后,李修白才草草包扎。
医官看着伤口只觉得可怖,李修白却?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晚间,他带着伤回到了?书房。
室内烛火暖黄,萧沉璧正倚在软榻上,翻阅典籍。
这些书她大多看过,说是看书,实则细读着李修白留在页缘的批注。
大多时候,他们见解惊人地契合,但?有时,又?南辕北辙。
她不禁暗叹,他们何其相似,又?何其相悖,难怪会走到今日这般爱恨难分,不死不休的境地。
靠在榻上看得正入迷时,腰忽然?被人从后抱住,萧沉璧吓了?一跳:“你走路没声音?”
“是郡主看得太过专注。”李修白声线低沉,“在看什么??”
萧沉璧将书封亮给他,冷冷刺道:“放心?,没什么?机密,只是一些志怪随笔。”
李修白目光掠过书页,只见她翻阅的那本是《开元天宝遗事》,正读到太宗纳谏、忍痛闷死鹞子那段典故,唇角牵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将幼年时清虚真人如何借鹞子之事严苛教?导他的旧事娓娓道来。
萧沉璧听罢,忍不住腹诽,看来这人不是骤然?疯魔,是常年压抑所致。
孩童天性活泼,拘束过甚,自然?会适得其反。
那老道未免矫枉过正了?,她沦落到和他着实脱不开干系。
还有,一只鹞子清虚真人尚且不许李修白迷恋,若真人知晓她非但?没被送走,反被李修白强行囚禁于此?,甚至就藏在这处理机密政务的书房内室,必然?会更加震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