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得知我?与韩夫人的关联?”
“天下岂有不透风的墙?郡主能查到的,本王自然也能,不过是早晚之别。”李修白指尖轻叩桌面,“但韩夫人想必只是个传声筒,真正为?你奔走效力的,另有其人。是通过瑟罗联络的,是么?郡主确实?心思缜密,预留后手?,瑟罗今夜安分?守己,倒让本王一时无从?下手?。不过……若上一番刑讯手?段,不知能熬多久?岐王麾下的死士,骨头够硬了,本王只用一刻钟便叫他?们吐尽了秘密。郡主的人,你觉得能撑过几时?”
萧沉璧只觉一股寒意窜上脊背,只得强作冷漠:“瑟罗不过一枚传话的棋子,所?知有限,殿下即便将她挫骨扬灰,也榨不出多少油水。”
“哦?”李修白眉梢微挑,显然不信,作势起身。
他?平日温润儒雅,但对?付敌人从?不手?软,此刻更?是毫无顾忌。
眼?看他?一步步走向门口,指尖即将触到门边,萧沉璧还是忍不住,提高声音:“你若敢动她分?毫,即便你日后真助我?达成所?愿,我?也绝不会感念你半分?!”
李修白的手?停在半空,转而?轻轻推开了门。
清晨微凉的风瞬间涌入,拂动他?额前的几缕发?丝。他?回眸,薄唇轻笑:“只是开门通风而?已,郡主想多了。”
萧沉璧顿时有种被戏耍于股掌之上的羞愤!
“是我?想多,还是殿下手?段高明,你心知肚明!但我?所?言非虚,殿下不必白费心机,更?不要动瑟罗。我?先?前说过,我?若有不测,余下之人必须立刻撤离。我?可没有拉人陪葬的嗜好!”
李修白神色未变,眼?底却掠过一丝真正的困惑:“瑟罗是进奏院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吧,若本王所?料不差,你笼络她的手?段,应与对?待汝珍无异。既是利用,你为?何会对?她存有回护之心?”
“人非草木,我?对?汝珍也并非没有真心,殿下何必总将我?想作冷血屠夫?”
“是吗?”李修白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既然有心,为?何独独对?我?如此狠绝?汤里放的什?么毒?必然是剧毒吧?见血封喉,立竿见影的那?种?”
他?的视线扫过案上那?早已冷透的汤盅,那?一瞬间,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压不住。
先?前她屡次下手?也就罢了,可这些时日,他?倾心相?待,她却依旧毫不犹豫地递上一碗毒药。
她并非无心,只是那?颗心里,从?未有他?一寸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