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璧同众人一起泡泡山泉,看看山景,再烤些?野鸡野兔,别有一番趣味。
但浮生若梦,欢快的日子总是不长久,很快休沐结束,众人返回长安。
那雉鸡尾羽实在华美,李清沅拣选了?几根最耀眼的,说要寻宝钿楼最好的工匠,制成点翠簪子,他们三人各一支。
宝姐儿依依不舍,抱着柱子不肯走。
李汝珍在庄门前逗她:“不哭不哭啊,明?年我们还来呢!到时候说不定就有个小弟弟或小妹妹陪你玩了?,更热闹呢!”
说着,她目光意有所?指地?飘向萧沉璧平坦的小腹。
宝姐儿眼泪要掉不掉的,萧沉璧只得凑过?去一起哄她。
但她心里却?道,不会有明?年了?。
登车前,她余光掠过?云雾缭绕的骊山和那宛如仙境的栖霞庄,随即放下车帘,再无留恋。
回到王府,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似有缓和。
萧沉璧逗弄乌头时,李修白偶尔会停下脚步,问一句猫今天吃了?多少、睡了?多久。
语气平常,却?透着一丝家常的暖意,仿佛新婚夫妇在谈论稚子。
夜间安寝,萧沉璧睡得正沉,身后忽地?贴上一具坚实的躯体,带着淡淡的酒气。她一时挣不开,以为他是喝醉了?,便没拒绝。
翌日起身时,却?窗边那张罗汉榻不知何时被撤走了?。
他们恢复了?在进奏院时的关系,甚至更甚,几乎每晚都厮缠至深夜,守夜的瑟罗与回雪不约而同地?将值夜的位置越挪越远。
又一次深夜浑身汗透,萧沉璧带着哭腔埋怨他不能收敛些?,李修白嘴上应着好,却?半点没改。
萧沉璧简直气结,抓起枕头砸他。他也不恼,只是低笑?,笑?声低沉悦耳,反而把?她搂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