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还是难免的。
昨夜风波后,仆婢们更是大多怜惜这位身怀六甲、看似柔弱的主母,暗叹王爷此番着实孟浪。
李修白积攒二十三载的孤高清名,就这么一点,一点崩塌。
便是幽居秋林院的范娘子也听到了风声。
萧沉璧前去探望时,她?忧心忡忡,怒斥李修白是“色中恶鬼,禽兽不如”。
萧沉璧莞尔:“娘子多虑了,误会一场罢了,他可没占着我半分便宜。”
范娘子这才宽心,转而禀报长安卫队情形:“老身带来的胡商们都隐于?平康坊,平日里或是开铺子,或者耍百戏遮掩身份,目前尚无?破绽。另外,还有一支商队常往来于?相州与长安之间?,可为郡主传递音信。”
萧沉璧颇为满意,想起了李修白要她?纳投名状的事,遂吩咐范娘子传信赵翼,命其动用安插魏博的细作动一些手脚,帮她?杀一个谋士孙越。
“孙越此人,智计百出,先前为我出了不少计谋,更知晓我许多秘辛,如今转投叔父麾下,是我等心腹大患,非杀不可。”
然?后她?说了离间?之法。
范娘子微微诧异:“这么做,当?真能杀得了此人,老身听说,此人在魏博帐下,如今可是红得发紫呢!”
萧沉璧唇角勾起一抹冷峭:“人红是非多,叔父又是个多疑的性子,必然?容不下此人。”
范娘子知她?本?事超群,于?是拱手答应下来。
交代?完毕,萧沉璧便回了薜荔院静候。
魏博距长安路途遥远,此番传信加之赵翼布置,少说也需十日。
自?李修白回来后,庆王和岐王夜不能寐,食不能安。
尤其他得授户部尚书实职后,二王更是如坐针毡。
此人昔日体弱,好似没有争位之心,但此番劫后余生?,竟康健不少,加上圣心隐隐流露出偏向,只怕他未必肯如从前那般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