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明知她是恃宠而骄,脑中却?莫名浮现出她一身冰肌玉骨的画面,触手滑腻更是如凝脂,他手腕顿了?顿,未再多言,只?专注查看她脚踝伤势。
微凉的指腹裹上肿胀发热的伤处,萧沉璧下意识想缩回脚,却?被他不容抗拒力道的牢牢扣住。
她痛呼出声:“殿下就不能轻些?”
李修白检视完毕,冷声道:“骨头没断,也死不了?,郡主大可放心。”
萧沉璧简直要气笑?了?:“谁家扭脚踝会死人的?殿下对?我这伤真是寄予厚望!”
李修白没理会她的讽刺:“既然夫人不信任本王,那便找大夫看看吧。”
说罢,他动作略显生硬地将她的珍珠绣鞋套回。
远处人影已朝这边聚拢,李修白略一停顿,手臂穿过?她膝弯,欲将她打横抱起。
萧沉璧也没拒绝。
于?是,来人便瞧见长平王小心抱着夫人往回走,赞叹这对?果真是神仙眷侣!
先前还觉得传言夸大的人此刻都自惭形秽,觉得是自己见识浅薄。
一路艳羡目光不断,议论纷纷,萧沉璧心里?却?只?是冷笑?,若他们知晓这脚伤如何而来,怕就不会这般想了?。
后园和花厅尚且有一段距离,需要穿过?长长的小径,打量的眼光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密,萧沉璧难免有一丝怪异。
尤其是今日的襦裙领口开得略低,此刻被李修白抱在?怀中,他稍一低头,便一览无余。
她与他宿怨深重,此刻她便是脱光了?在?他面前,料他也无半分旖念。
她不担心他如何,只?觉不自在?,默默拢紧了领口。行至无人处,正欲开口让他放下,花丛后却?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呵斥。
“喂!你这毒妇,意欲何为?!”
从前在?魏博时?,那些被萧沉璧处死的牙兵牙将们临死前总会这般骂她,是以萧沉璧对?毒妇这个?称呼倒是不陌生,许久没听,这称呼于她倒有几分故旧重逢的意味。
她不生气,只?是诧异,如今她叶氏的身份天衣无缝,谁还会这般唤她?
萧沉璧自李修白臂弯中望去,只?见花圃尽头站着一个?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郎君,面皮白净,鬓边还簪着一支招摇的牡丹不是郑怀瑾又是谁?
她心下了?然,看来李修白已对?他吐露实情。果然,郑怀瑾几步冲上前,指着她鼻尖警告道:“你?又耍什么花招?休想蛊惑行简!他可不会中你?这美人计!”
萧沉璧乐了?,李修白没说什么,此人倒管得宽。
她索性将手臂软软环上李修白脖颈,娇弱地贴过?去:“夫君,他说什么呀?妾好生害怕……”
李修白脚步微滞,郑怀瑾则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装!你?还装?!你?的身份我都知晓了?,快从行简怀里?下来!”
萧沉璧偏不放,反而勾得更紧,眼波盈盈,一派无辜:“妾委实不懂郎君何意。郎君这么急切,好似捉奸的正室夫人,可夫君分明只?有妾一人啊,你?有何立场阻碍妾同夫君亲近?”
“什么正室!胡言乱语!你?……你?……”郑怀瑾被她气得脖子红涨,瞧见她勾缠李修白的模样更是面红耳赤,扭过?头去,“行简,你?快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她脚踝扭伤,走不了?而已。”李修白单手掰开萧沉璧手腕,“郡主,适可而止。”
“不解风情。”萧沉璧指尖一点,将李修白推远些,瞧着郑怀瑾那惊怒交加的模样,忽然又记起,“咦,你?气急败坏的模样有些熟悉,难道,是当?年?在?魏博被我放狼追得连鞋都跑丢了?的那位世家公子?”
“你?还敢提!”郑怀瑾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