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光刺破云层,映着他骤然冷峻的侧脸。“回宫!”命令斩钉截铁。

【……】云昭一口气噎住,【出尔反尔是病!】

她迅速抓起地上湿冷的衣物,利落卷起:“是!痕迹不留。”

萧烬已推门踏入雨后冷风。

云昭抱着那团湿漉,疾步跟上。

马蹄声疾驰远去,扬起泥泞。

不过片刻,云山伯的车驾气喘吁吁停在庄前。仆从奔入,只余空荡上房与一地碎瓷冷汤。

“陛下…陛下呢?!”云山伯陈贵踉跄下车,老脸煞白。

“走了…刚走…”庄头哆嗦着回禀。

陈贵望着空荡荡的院落,眼前一黑。

泼天的救驾之功,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精心教养、藏于深庄以期一鸣惊人的女儿…帝王竟然都没瞧上么?!

竹篮打水,一场空!

宫门巍峨,森然在望。

萧烬端坐马上,身姿笔挺如松。

云昭刚松了半口气,忽觉身侧重量一沉!

“陛下?!”云昭骇然转头,只见萧烬面白如纸,双目紧闭,竟直挺挺朝后倒去!

【又来?!】云昭魂飞魄散!电光火石间,她弃了自己的马,足尖在马鞍上一点,人已如鹞子翻身,稳稳落在萧烬身后!一手死死揽住他劲瘦的腰身,将他沉重的身躯靠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高举那枚龙纹玉佩,声嘶力竭:“陛下回宫!开宫门!即刻宣太医!快!”

守门禁军被这骇人一幕震住,看清玉佩,哪敢迟疑?沉重宫门轰然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