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这么巧?仲夏……秦王那时是不是也在京郊活动?该不会是秦王安插的人吧?!】

她越想越心惊,【等等!很快……很快萧烬就会被毒死!史难道……难道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炼丹师?!天!细思极恐!】

云昭的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心头掀起惊涛骇浪,看向宴回春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警惕。

萧烬将她的心思“听”了个七七八八,面上不动声色,却忽然转向云昭:“听闻云国公身体抱恙,旧伤缠绵?不如让宴卿去瞧瞧?”

云昭心下一凛,几乎是脱口而出:“多谢陛下挂怀!家父只是些战场旧疾,常年服药将养着,不敢劳烦宴大人!”

宴回春仿佛没察觉她的戒备,笑容依旧温润儒雅,如同春风拂面。

他方才那一礼,已然不动声色地将在场几人的身份尽收眼底,此时便从容接口:“云尚食孝心可鉴。国公爷的膝盖旧伤,若是在阴雨天疼痛难忍,宴某这里倒有一剂家传药膏,或可一试。”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玉小盒,双手奉上,语气却带着一种近乎自负的笃定,“此膏若无效验,愿以死谢罪。”

【嘶!】云昭倒抽一口凉气,【要不要这么狠?!一个药膏而已,用得着赌命?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对自己的东西有绝对信心!】

她压下心头的惊疑,面上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上前双手接过玉盒:“宴大人言重了。如此厚礼,云昭代家父谢过,定会请父亲试用。”

萧衡见状,心思也活络起来:“皇兄,太后娘娘近日也凤体违和,总说头晕乏力,不如……”

“好了!”萧烬却直接打断了他,翻身上马,玄衣猎猎,带着不容置喙的帝王威仪,“难得出来松散筋骨,提那些作甚!赛一场如何?小贵子,你来做评判。我们四人,分成两组,绕场三圈,先回此地者为胜!”

萧衡眼睛一亮,立刻指向云昭,朗声道:“那臣弟与阿昭一组!皇兄您与宴神医一组,如何?”

云昭心头一喜:【正合我意!和晋王一组压力小多了!】

然而,萧烬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掠而过,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直接否决:“朕与云昭一组。你与回春一组。”

宴回春从善如流,翻身上马,动作流畅优雅,浅笑道:“谨遵陛下安排。只是……”

他话锋一转,带着点狡黠,“既是比赛,岂能没有彩头助兴?”

“哈哈,说得是!”萧烬朗声一笑,随手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那玉佩通体莹白,温润内敛,雕工古朴大气。“此乃北疆进贡的和田籽玉。”

萧衡也不甘示弱,取下一枚水头极足的翠绿玉佩:“臣弟这个虽不敢与皇兄的媲美,也是南边顶好的翡翠。”

宴回春则从袖中取出一个玲珑剔透的紫色小瓷瓶,瓶身流光溢彩:“此乃‘雪肌丸’,以千年雪莲之蕊为主药,辅以数种珍稀灵草炼制。一颗,可保容颜焕发,百病不侵,价值何止千金!”他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