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之策?”
帐内气氛陡然一肃,方才的焦躁抱怨顷刻间化为凝重的思索。
一员年轻将领率先开口:“云帅,那咱们便不上当!任其如何挑衅,坚守不出便是!”
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反驳:“坚守?瓦剌人狡诈如狐,若我不追,他们便不断袭扰粮道,屠戮边民,步步紧逼!难道我们能眼睁睁看着百姓遭殃,将士受辱而无所作为吗?”
又有一员老将抛出一个更现实的难题:“瓦剌军队几乎清一色是骑兵,一人配备多马,来去如风,机动能力远胜我军。他们能在广袤的草原上迅速集结,长途奔袭数百里,也能在顷刻间化整为零,四散撤退,让我军难以捕捉其主力,空有重拳却无处着力。”
“还有他们的弓箭!”另一人补充道,语气沉重,“瓦剌的复合弓,射程远超我军制式弓弩,威力巨大,且精度极高。其骑兵尤其精于‘回马箭’,能在高速奔逃中回身精准射击,持续不断地消耗、扰乱我军阵型。我们在这方面,吃的亏还少吗?”
云崇安静静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所闻皆是困难与劣势,却迟迟未听到破局的想法与良策。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愈发沉凝,带着历史的重量:“诸君可还记得土木堡之变?陛下的祖父,英宗先帝,便是被瓦剌用类似的诱敌战术,致使数十万大军不断冒进深入,最终在土木堡被切断水源,重重围困,一举俘获……那一战,几乎葬送了我朝当时全部的军事精锐,乃国朝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