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错信狗贼!明明与苏明璃早就暗度陈仓,却还与我纠缠不休!】
萧衍却仿佛没听见她话语中的冰碴子,反而上前一步,双手扶住她单薄的肩膀,语气是刻意放低的温柔,带着迷惑人心的痛惜:“阿昭,你究竟怎么了?可是还在怨我前日国公府出事时,未能及时赶到?我那时……确有紧急公务缠身,待我脱身赶去,才知皇兄已宣你入宫了……”
【公务?和苏明璃在暖阁里商讨的‘公务’吧!那‘紧急’程度,怕是连衣裳都来不及穿整齐!】
云昭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额角突突直跳。
若非身在禁宫,若非顾忌身后悬着云家满门的利剑,她恨不能此刻就抽出簪子捅进他心窝!
“殿下多虑了!云家之劫,是生是死,本就未指望过殿下援手。前日陛下召我入宫,殿下不也踪迹全无?云府遭难,殿下避之唯恐不及,连一句‘节哀’都吝于施舍!你我之间,何曾有过半分情意?如今不过是断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婚约,殿下何必惺惺作态!”
萧衍似乎被她这番毫不留情的剖白刺得一怔,随即换上更深沉的表情:“本王姓萧,身处嫌疑之地,岂能不避嫌?阿昭,你若真遇险境,我岂会坐视不理?我之心意,天地可鉴!”
【天地可鉴?鉴你和苏明璃如何狼狈为奸么?!】
云昭烦不胜烦,只觉得再听一句都是污了自己的耳朵。